在大廳的人,少說有十來二十個。
各個都帶著一種打量的眼神看著她,無比的壓迫和嚴肅。
桑韻站在中間,一個字都沒吭。
良久,周雄才說:“周詞從小到大是個很有自主性的人,他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更是從小被培養著,長大繼承周氏集團,唯獨感情這塊,不受控製,桑家雖然不是我們周家想要聯姻的對象,但木已成舟,你弄死了我們周家的子孫,是該付出點代價。”
周雄說話,永遠是沉穩又平靜,夾帶著一絲的震懾人心的威嚴。
隨後,他衝著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
兩個身強力壯的人就走到了桑韻跟前,抓住了她的雙手,‘啪啪’兩聲,狠狠給了她兩巴掌。
力道之大,當場就將桑韻的臉給打腫了。
口腔裏滿是腥甜的味道,唇角也慢慢流下了血液。
鮮紅無比。
她咬著唇,慢慢開口:“是桑語清打我的,我是出於自保,你們要是覺得這件事是我錯了,大可以去找警察來,我們對簿公堂說個明白。”
“你還敢跟我們對簿公堂!?”桑賀氣得渾身發抖:“桑韻,我自問我待你不薄,從你進我們桑家起,我就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大學畢業的時候,找不到工作,還是我托人給你找的!”
是。
桑韻並不否認桑賀對她好。
可是那都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一旦牽扯到他們自身的利益,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推開。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桑韻忍著疼痛:“你們這麼多人對付我一個女人,是連臉都不要了嗎?”
話音落下,又是兩巴掌。
這一次,打得桑韻的耳朵都發出了嗡嗡的聲音,整個身子更是如同柳絮般,垂了下來。
“你傷的不是別人,而是周家的子孫,就算是殺了你,也不過分!”
“對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周詞也是,真是什麼女人都敢往身邊帶,這下好了吧,把自己孩子都給弄沒了。”
“別說周詞,就連懷宴也是莫名其妙的,跟這個女人拉扯得不清不楚。”
聽到他們的議論,周雄的臉色愈發陰沉。
他衝著身旁的保鏢使了使眼色,保鏢會意,拉了一下筋骨,朝著桑韻走去。
桑韻整個人被兩個保鏢拉扯著,身子歪倒在一側,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男人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臉,準備下手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給我住手!”
桑韻用盡所有力氣抬眸望去,就看見了周詞和周懷宴的身影。
她看見他們匆匆的跑了進來,鼻尖莫名一酸。
而周詞看見已經被打得吐血的桑韻,臉色格外難看,他直接衝上前,一腳就踹飛了捏著桑韻的男人。
緊跟著就跟剩下的兩個男人打了起來。
周詞的拳頭,又硬又狠,一拳就能揍到要害。
兩個男人根本不是周詞的對手,也不敢還手。
周詞將他們打趴下後,連忙走到桑韻身旁,緊緊的抱住了她,低聲說道:“桑韻……”
桑韻慢慢的倒在他的懷中,露出一絲苦笑,艱難的說道:“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