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韻坐著出租車回到自己的出租房後,看見小然的房間亮著燈,就想過去問問他孤兒院演出的事情。
她匆匆離開,也不知道有沒有給他們造成困難。
黑暗的樓道,她伸著手,摸著牆壁往上走。
走到三樓時,準備去小然的房門前敲門。
可剛走到拐角處,就被一抹黑影捂住了口鼻,緊跟著被對方壓在了牆壁上。
雖然很暗,她看不清對方是誰。
但熟悉的煙草香竄入口鼻。
是他……
桑韻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手。
對方悶哼一聲,卻沒有推開她,咬著牙說:“可以啊,有日子沒見,這牙口是越來越利了。”
“我看見你就煩,就想吐,就惡心!”桑韻毫不吝嗇的對他表明自己的厭惡,看著黑暗中的影子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
周詞冷笑:“怎麼,看見我就惡心想吐?你懷孕了?”
戲謔的聲音令桑韻怒火中燒,她猛地踢腳,狠狠的踢向周詞某處。
周詞快速的擋住,扣住她的腳:“行,討厭我是吧,我給你個機會。”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把小刀,放在了桑韻手裏:“來。”
月光透過樓道,微弱的散落進來。
桑韻手中的刀鋒在月光下,散發著異樣的寒光。
桑韻握著小刀的那個瞬間,真的就想就這麼刺死周詞。
她恨他已經入了骨了。
可是當刀鋒對準周詞的胸口時,她還是停住了,麵無表情的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是想看我心裏還有沒有你,看我有多狼狽,還是覺得桑語清懷孕了,滿足不了你,所以來找我。”
她說這話時,語氣冰冷且不夾帶一絲的情感。
周詞能夠很敏銳的捕捉到她話語裏的絕望和悲傷。
他們這段見不得光的感情裏,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桑韻遭遇了怎樣的事。
就算她真的拿著這把刀刺向他,也是應該的。
周詞黑眸沉了沉,握住了她的手腕:“桑韻,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那是委屈嗎?”桑韻咬著牙;“那是羞辱!”
他將她帶到朋友麵前,高調宣布自己是帶著女朋友來的。
他細心的照顧、溫柔的舉動,無不讓她深陷其中。
她暗自猜測,是不是周詞動心了。
是不是他對她,有那麼一丁點的喜歡?
她不斷地暗自猜測、不斷的自我安慰,告訴自己眼前的男人是愛著她的。
直到那場婚禮。
是周詞一點、一點,親手毀滅了她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是他用舉動來告訴她,所有的幻想,都是假象。
他始終。
不愛她。
周詞哪裏不知道桑韻心中的憤怒。
他握住了她的手,垂眸問道:“住在哪間?我們進去說。”
桑韻將頭扭到一邊:“你休想。”
周詞伸出手,捏著她的臉頰,輕笑:“要不要我去隔壁鄰居問問看?”
桑韻瞪著雙眸:“你怎麼還是那麼無賴!”
周詞笑著,也不反駁。
反正他們認識這麼久了。
周詞就是這麼個人,表麵正經八百,私底下就是這麼個瘋子。
桑韻害怕他真的會去找鄰居問個清楚,這才不情不願的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