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宴輕笑,從桌子底下把手拿了出來。
拿出來時,手上沾滿了水漬。
他不動聲色的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手:“我心中有數,你們放心吧。”
桑韻看著他的動作,一張臉早就已經泛紅了。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周詞那雙冰冷似利劍的黑眸停留在她身上,吸取著她臉上每一寸的表情。
如此強壓的壓力之下,她隻能努力的控製自己的呼吸,不要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
可無奈,周懷宴的手再次伸了過來。
而這一次,愈發的過分、深入。
“不管怎麼說,你跟雙霜都那麼多年了,不該說斷就斷。”
幾位長輩的聲音交疊著。
“是啊,這姑娘年輕漂亮,看起來剛入社會沒多久,你就算是喜歡,也不能跟雙霜說分就分啊。”
“我知道。”周懷宴淡淡的說:“爸媽那邊我會去處理,總之這件事,我有數。”
幾人目目相覷。
也就不再說話了。
周懷宴畢竟不是小孩子。
他快四十歲了。
這個年紀的人,早就不是能說幾句就能改回來的。
幾人見狀,也就不再深究,開始聊起基金會的事。
他們越聊,桑韻的臉色就越紅。
周懷宴似乎知道哪裏最敏感,桌麵上雲淡風輕的談笑著,桌底下卻根本不安分的亂動。
桑韻的臉已經快紅透了,整個身子熱得不行。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關心她,時不時還會給她添茶,寵溺的說:“喝點水,等會我帶你走。”
桑韻終於忍不了了,靠近他的耳畔說了一句:“拿出來!”
周懷宴輕笑:“什麼拿出來?”
“你的手。”
周懷宴笑著,倒也是聽話,拿了出來。
用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水漬後,說道:“行了,今天太晚了,我先走,明天我要去一趟沽市處理點事。”
“行,你慢點。”
周懷宴牽住了桑韻的手往門外走。
走到停車的地方時,她才猛地甩開他的手,緊緊抓著衣服,咬著唇說:“你,你剛才是瘋了嗎,你怎麼能對我做那樣的事!”
看著她羞憤又氣惱的樣子,著實可愛。
就像是一隻被咬極了的小兔子,紅著雙眼,裝出一副凶狠的模樣。
實則在周懷宴這樣的人眼裏看來,反而顯得愈發的嬌俏迷人。
他雙手不禁放進了西裝口袋裏,溫柔的笑著:“我做什麼事了?”
他還敢裝無辜?
還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他自己做了什麼心裏不清楚嗎?
桑韻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剛走沒幾步,就被周懷宴給拉住了手,淡淡的說:“行了,我承認,我剛才是有點過分。”
有點過分?
也虧周懷宴說得出口,這要不是桌子高,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基金會的事情上,恐怕早就感覺到了她的異常。
她不確定周懷宴是不是故意整她,怒氣衝衝的罵了一句:“你裝什麼裝,你弄了我幾次?!”
周懷宴寵溺的笑著,從身後抱住了她,聲音低沉:“我吃醋了,行嗎?看到你跟周詞在一起,我有點不開心,所以做了那樣的事,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