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詞離開後,就沒有回來。
桑韻坐在沙發上,聽著窗外傳來的鳥鳴聲。
她慢慢的站起身來,摸索著走到了窗邊,伸手探出窗外。
和煦的風透過指尖,溫柔至極。
突然,身後傳來了聲音:“你們讓我進去,我跟她認識的,我們真的認識,你們讓我進去。”
周詞害怕她自殺,所以安排了不少的保鏢看著她。
就連門口都安排了兩個。
桑韻一聽聲音,發覺是易明,便喊道:“讓他進來吧。”
聽到桑韻的話,門口的保鏢才放行。
易明踉蹌的走了進來,看見桑韻的眼睛已經蒙上了紗布,神色平靜。
他愣了一下:“桑韻,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桑韻淡淡的說:“易明哥,你有什麼事嗎?”
易明喘了喘氣,走到她的身旁:“桑韻,你可不知道,我找你是真費勁啊,你怎麼不跟我說你來嶠洲了呢。”
說著,還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沙發上,看著她:“你跟周詞沒說嗎?還是怎麼回事?”
易明在沽市等了有半個多月了,硬是沒有等到周氏集團的人來通知他上班。
他一直都在做準備。
覺得自己進了周氏集團,起碼也是個月收幾萬的翻譯。
實在不行,肯定是經理級別的。
但是等來等去,就是沒人通知他。
他等的不耐煩了,就給桑韻打電話。
好家夥。
桑韻根本就不接。
去家裏蹲,也沒人。
一問才知道,人家已經去別的城市了。
這才屁顛屁顛的跑到這裏來,又不知道她在哪,找了她有半個多月,托了不知道多少人,才知道桑韻住在這頂級vip的病房裏。
“工作的事,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桑韻淡淡的說:“我跟周詞連朋友都算不上,我實在幫不上你什麼忙。”
“你跟我開玩笑嗎?”
易明的目光突然變冷,死死的盯著桑韻:“你敢說你跟周詞沒有一點關係?沒關係他大半夜送你回家?我那天晚上走後,你們不會真的就孤男寡女的坐在房間裏聊天吧?”
桑韻抿唇:“不好意思,我真的幫不上,還請你離開。”
“桑韻,你是真不怕了是嗎?”易明冷冰冰地說:“你就不怕我把那些照片散播出去?”
說真的。
她還真不怕。
都已經走到這個份上了。
如果易明願意做那個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無所謂。
易明見她淡漠如水,氣得咬了咬牙,說道:“桑韻,你欠了我們老易家的一條命,你不可能說算就算!”
桑韻也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隨便你吧,你愛怎樣就怎樣,反正去周詞公司的事,我做不了主,再說了,你自己什麼英文水平你不清楚嗎?你好意思去人家公司做翻譯?”
不是她說,就易明那個水平,恐怕連個初中生都不如。
也不知道那天哪裏來的膽子,就敢在周詞麵前炫起來。
換做是她,早就找個地洞鑽進去,這輩子別見人了。
易明被桑韻這句話氣得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怒斥:“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桑韻看不見。
但是她能夠感覺到易明的憤怒。
“外麵都是周詞的人,你要敢對我做什麼,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回不去。”
易明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