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跟著少鏢頭來的,有一個人,像極了當年的越獄者。
這也是他在福威鏢局分局,留下陷阱的原因。
當年的越獄者,都是獵魔人中的骨幹。
殺人,先要誅心。
這一次,不但要誅越獄者的心,還要誅少鏢頭的心。
“童宛謹遵大人的吩咐。”
說完,童宛靜坐。
就像是化作了一尊石雕。
……
蘇平幾人,已經離開了光城,在爬山。
“沒想到,二十年後,還有獵魔人存世。”
玉音子很是激動。
二十年前一戰,他們幾個,拚死突圍。
童宛帶著僅存的幾個超一流高手,抵擋聽雨樓的攻擊。
那天,所有人,都被陰森之氣侵入。
等到戰後,他們暗中潛入南山,已經尋不到童宛等人的蹤跡。
屍骨無存。
自那以後,玉音子在兩廣飄蕩了五年。
可是,任他走遍兩廣的千山萬水,依舊尋不到童宛的蹤跡。
就連聽雨樓,也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過。
心灰意冷之下,玉音子回到龍虎山,這一呆,就是十五年。
這一次下山,終究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想要探究當年那些人的去向。
可看到的,卻是當年和他一起突圍的幾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他知道,聽雨樓,又來了。
這個神秘的組織,又來了。
當年那一戰,鮮血染紅了南山,數千的百姓,倒在這些邪魔的手下。
等到他有所察覺,想要將消息傳回中原的時候,已經晚了。
漫山遍野的血子,阻擋住了北上的路。
在兩廣的半年,他已經絕望。
看著人命被屠戮,看著尊嚴被踐踏。
可他什麼也做不了。
他不過,就是一個二流的劍客罷了。
直到八荒樓主,倒下的那一刻,看到破碎的祭壇,看到哀嚎的八荒樓主。
玉音子才看到了一絲曙光。
絕頂級!
少鏢頭,能殺絕頂級。
“會不會是陷阱,依你所言,當年你們的組織,被聽雨樓覆滅。
你們的暗號,會不會泄露了?”
左冷禪依舊保持著冷靜。
獵魔人,為什麼會出現在福威鏢局?
按照玉音子所言,獵魔人,當年乃是綠林道,威名赫赫的組織。
後來,被一戰覆滅,可活下來的人,都是二流,甚至在一流的高手。
林鎮南,麵子這麼大?
“左盟主,二十年過去,貧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能夠留下當年的標誌,必然是當年的故人。
可縱然是陷阱,咱們,也沒得選擇。
若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你們妄想掀翻聽雨樓,不過是笑談罷了。”
玉音子麵色複雜,看著眼前的人。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多半是陷阱。
可他不能說。
萬一,當年的組織,又被重建了呢?
看了看少鏢頭堅毅的麵孔,玉音子將心中的雜念壓下。
就算是當年之事重現,他也會舉起自己的屠刀。
二十年前,他是一腔熱血的道士,二十年後,他隻是一個滿腔血仇的邪魔。
對上聽雨樓,若是心慈手軟,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若真是陷阱,他要借此,給少鏢頭上一課。
這個世界,能夠對付邪魔的,唯有邪魔。
“無妨,我們先上去看看,若是有變,以我們幾人的武功,想要逃離,沒人攔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