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消失在眼前,老錢手中的長刀,猛地劈出。
少鏢頭說過,若是看不見敵人,大家隻管揮刀就行了。
再快的敵人,也不是影子。
就算是你打不中他,他也不敢硬碰你的長刀。
武功再高,一刀劈翻。
除非橫練。
任我行當然沒有練有金鍾罩鐵布衫的硬功。
可一身內力,早已登峰造極。
撲向鏢客的瞬間,眼中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刀光。
腳步猛地一頓。
好快的刀。
竟然全是二流的好手。
這讓任我行,甚是驚訝。
就算是當年的神教,橫掃江湖無敵,二流的好手,也不是隨便就能拿出來這麼一大群的。
不過,也沒什麼用。
對付一般的一流還行,對付他這個超一流,甚至是曾經站在半步絕頂境界的高手,不夠看。
腳步向後一錯,避開第一刀的鋒芒。
就在第一排的刀客,與第二排換人的瞬間,任我行猛地突入。
隻是,雙掌剛要拍出,就被一陣雪亮的刀光逼退了。
差一點,一雙肉掌,就迎著對方的刀,送上門去。
“好俊的輕功。”
任我行又是一驚。
半步之間的換位,不比自己慢。
這福威鏢局,什麼來頭?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自己隻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罷了。
這一次,自己有了準備。
等到第一排鏢客,長刀落下,第二排刀客,尚沒有揚刀的瞬間。
就在兩排鏢客,肩並肩,即將完成換刀的千鈞之際。
任我行猛地揮掌。
掌風激蕩起灰塵,隻要突入這些鏢客的隊伍中,對方的刀陣,就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任我行信心滿滿。
“福威鏢局,不過如此。”
一聲長笑,任我行感覺,自己已經要開始大開殺戒了。
這麼多二流的好手,吸了他們的內力,彙聚於一身,怕是不比鮑大楚的弱。
“任教主客氣。”
就在任我行即將突入刀陣中的時候,一柄劍,從人群中飛出。
當真是快如迅雷。
隱隱的,甚至有風雷聲響起。
曲洋展開狂風快劍,連攻一十三招。
“好劍法。”
任我行眼前一亮。
怕是已經能夠與自己收藏的那幾門劍法,一較高下了。
左拍一掌,右拍一掌,在劍光的夾縫中,任我行來去自如。
“這一掌,你就要死。”
任我行信心十足。
劍法雖強,此人的內力,卻並不高明。
不過是一流的高手罷了。
這世上,能夠憑劍法,突破超一流門檻的,估計也唯有當年的那個老人了。
“任教主好大的口氣。”
任我行正要一掌拍死這個使劍的。
忽的,耳中傳來一陣洞簫的聲音。
簫聲嗚咽,擾動的他的內力,都在翻騰不已。
同時,一柄洞簫,插入快劍的破綻之中,點向自己周身五處大穴。
竟是以洞簫化作劍訣。
“好蕭,好劍法。”
任我行怒了。
困於西湖地底十年,剛要一展身手,竟然在一個小小的鏢局,連受挫折。
鏢局,那是什麼玩意?
江湖的最底層罷了。
一群看人臉色,吃人嗟來之食的低賤之人。
你就算是一口痰,吐到他的臉上,他也隻敢黑著臉,默默的離去。
什麼時候,這樣的一群人,都能成為自己的攔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