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杭城雖大,卻沒有你的救命之地,你要往哪裏走?”
任我行很滿意。
這才是一個神教長老,見到自己應該有的反應。
抱頭鼠竄,才是正確的。
不過,都是徒勞。
一腳踩在窗台上,借勢一躍,整個人,已經如同大鵬一般,急速的向著鮑大楚射去。
身後,向問天緊隨。
他們兩人聯手,這天下,哪裏去不得?
鮑大楚不敢回頭,身後的疾風,越來越勁。
任我行,太快了。
輕功,遠在自己之上。
快了。
鮑大楚運起全身的內力,催動自己的雙腳,每一次蹬地,都是三四丈。
越過兩道房簷,終於,一杆赤色的大旗,出現在眼前。
想要一躍而下,想了想,鮑大楚忍著恐懼,落在福威鏢局大門口。
輕輕的推開門,走進鏢局。
就見,一群鏢客,正圍著一口大鍋,吃的滿嘴流油。
呼,安全了。
“轟。”
就在這時,大鍋旁邊,一堵牆直接被崩開。
灰塵四起。
“何人敢擅闖福威鏢局?”
鮑大楚認出,這是杭城分局的總鏢頭,寇偉。
“哦,這就是福威鏢局,正好,今天一並兒解決了。”
任我行長笑。
擇日不如撞日,隻要吸取了鮑大楚的內力,自己就能恢複九成。
區區一個鏢頭,還不是手到擒來。
“咦,這怎麼好像那天地牢中那個披頭散發的囚徒。”
有鏢客認出了任我行。
畢竟,當天任我行是被福威鏢局的鏢客,抬出的地牢。
總有人,打過照麵。
“好像還真是,這是來找少鏢頭謝恩來了?”
鏢局的鏢客,如今可是誰也不怕。
少鏢頭當日一劍壓五雄,隱隱有武功天下第一的架勢。
他們福威鏢局,也硬氣起來了。
“我怎麼看,不像是來謝恩的,難不成,是準備恩將仇報來的?”
“你扯淡,救命之恩,不納頭便拜,怎麼還會恩將仇報?”
“咦,這可說不準,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見過自己的狼狽樣。
但凡失落過,總要抹除痕跡。”
“你這麼一說,難不成,還有人是狼心狗肺不成?”
一眾鏢客,你一言,我一語。
嘴裏不停,手上,也不敢停。
長刀出鞘。
保鏢部與追鏢部的鏢客,已經自發的彙聚在第一排。
長刀出鞘,盯著任我行。
分局裏的鏢客,倒是有些手忙腳亂。
不過,也都在最後排,站定了。
雪亮的刀光,在灰塵中,閃耀光芒。
任我行的鼻子,差點沒被氣歪。
怎麼這福威鏢局,盡是些尖牙利嘴的小人。
這不是明裏暗裏,在說自己忘恩負義嗎?
“本教主今天若是不殺了你們這些人,妄為人。”
任我行咬牙切齒。
這個時候,鮑大楚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這些鏢客說的沒錯,自己曾經的狼狽樣子,不但是拜少鏢頭所賜,還被這些低賤的鏢客,看在眼裏。
這些人,都要死。
“死!”
任我行麵色一冷,雙掌猛地拍出。
身形一動,已經出現在了一位鏢客的身邊。
正是曾和蘇平喝過酒的老錢。
老錢上有老,下有小,今年還搬了新家。
原本住在城外,現在,在城北的爛街巷中,置了一處家業。
隻是,有人擅闖鏢局,每一個鏢客,都沒有躲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