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顧天澤沒有責怪阿四。
阿四慶幸自己不用再跑回皇宮去。
“我要走啦。”
“嗯。”
“蔣侯爺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
“嗯。”
顧天澤有點意外,眼前乖順的站著的少女真是小七?太乖巧了一點……他抬手想把她抱在懷裏,做夢都想品嚐她粉嫩的嘴唇。
每天早晨醒來他都得換褻褲,如果讓乾元帝曉得了,一準會笑死。
因此每次都是他偷偷的讓人清洗,逼著阿四不準泄露出分毫。
趁著小七這麼乖,他是不是可以……也不用每次都……
他低頭慢慢的靠近王芷瑤,即將碰到她的嘴唇時,顧天澤停住了,伸出食指在她的唇瓣上按了按,隨後把沾上胭脂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唇邊,“下一次別再這麼看我。”
他不是風流公子哥,不會調戲玩弄小七。
“傻瓜!”
王芷瑤見顧天澤遠去,喃喃道:“純真的少女不是更容易引人犯罪麼?”
方才如果不是顧三少收手的快,她都有可能主動吻上去,顧三少的嘴唇也很柔軟呐。
矜持,矜持,古代講究矜持,可是他什麼時候能開竅呢?
碰見一個純男也挺頭疼的。
王芷瑤一會歡喜,一會憂愁,很是體會了一把酸酸甜甜的初戀感覺。
“七小姐,七小姐。”
“怎麼了?”
“門口……殷姨娘被王家人送了過來,還有伺候四爺的仆從。”
“明哥兒一家?”
“不止,聽說王大少爺派遣給四爺用的,來人說子爵不能沒奴才伺候。”
齊媽媽咂嘴道:“真沒想到王大爺可是很大方呢,派遣過來的奴才在王家世仆中都是有頭有臉的,根基不是不一般的深,不是明哥兒一家的賣身契早在四爺手上,都一定能輪到他們伺候四爺,如今四爺身邊的差事可是肥差,以前他們都躲著四爺的……”
“父親還醉著?”
“夫人在一旁照顧著。”
“把他弄醒。”
王芷瑤轉身就走,“我才不會幫他收拾亂攤子呢。”
既然王譯信有心把她寵成嬌女,麻煩的事情自然尋不到她頭上,如果王譯信解決不了……還做什麼好爹?談什麼寵愛她?
蔣氏不想叫醒王譯信,隻是架不住這是瑤兒的意思,咬了咬牙把醒酒湯灌進王譯信口中,“四爺,四爺。”
“唔。”宿醉又被強行推行的人很難受,王譯信揉著額頭,懶洋洋的問道:“什麼事兒?”
“她來了。”
“誰?”
王譯信還記得這是西寧侯府,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出蔣氏不自在,問道:“誰來了?”
“殷姨娘。”
“……”
王譯信苦笑一聲,反手握住蔣氏想要收回的手臂,“玉蟬,相信我好不好?”
蔣氏輕聲反問一句:“我還敢相信你麼?”
拂去蔣氏不自覺流出的眼淚,王譯信道:“我會證明給你看。”
他從炕上起身,披上了外袍,“此事交給我,你不必插手。”
王譯信一邊向外走,一邊問明哥兒,“除了殷姨娘外,還有誰?”
“多是王家世仆從。”
“……大哥對我倒是好,可惜在我落難時,這群世仆在何處?明哥兒,把你老子娘和兄弟姐們安排在城西我令你去過的墨齋裏。”
“是。”
墨齋是王譯信操持的一樁生意,前生王譯信因為日子過得清苦,買不起筆墨,他便同工匠學了製墨,他在懺悔的日子裏,經常研究製墨的方法,很是改良了製墨的工序,奪舍重生後他為了能賺得銀子,便把他改良過的製墨之法交給了工匠,開了一家墨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