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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小了不少,蕭平起的很早,洗了一把臉,簡單吃了醫院提供的早餐,刁雕和袁曉峰幾個就過來接他。
前麵一輛黑色奧迪A8,後麵一輛福特皮卡,上麵擺著幾個花圈,其中最大的一個寫著是蕭龍集團,其他都是蕭平和其他幾個高層的名字。
怕被雨淋濕,上麵都蒙著塑料布。
蕭平上了奧迪,車子緩緩開動,向著和尚的主宅進發。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到了目的地,這邊是個半山的別墅區,門口的車子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大多數都是‘斧頭幫’的人,和尚的老兄弟,各個臉上露出悲憤的表情。
還有一些是其他公司的人,基本上都是和尚的合作夥伴、朋友和客戶,他們關心的是和尚去世之後,他的生意誰來接管。
車子沒辦法前進,蕭平便讓車在外麵先等著,自己帶著人,打著黑色的雨傘步行進去。
見到是‘蕭龍’的人這些人都自覺地讓開道路,蕭平一路走著向他們點頭示意。
到了靈棚的位置,太平迎了出來,說道:“蕭哥你來了,杜爺也剛到。”
蕭平點了點頭進入靈棚,就看到‘斧頭幫’的那些高層幾乎全在裏麵,杜恒遠坐在旁邊的一把太師椅上,拄著拐杖,玩把著手中的一串星月菩提。
羅漢披麻戴孝跪在那裏,目光呆滯,見低著頭有人進來,便俯下身磕了一個頭。
靈龕上拜訪著和尚的遺像,應該是從其他相片上截取的,音容笑貌仍在。
蕭平帶著幾個人依次給和尚鞠躬敬香,然後蕭平過去拍了拍羅漢的肩膀,剛要說幾句安慰的話,羅漢猛然抬起頭,瞪著眼睛看向蕭平,一臉悲憤地吼道:“是他!是他殺了我爹!”
說著,就要上前抓蕭平的臉,被跟在旁邊的太平一把攔住。
羅漢話一出口,靈棚裏麵頓時亂成了一團。
“什麼?是你害死了和尚哥!”一個跟和尚關係不錯的家夥,竟然身上還帶著把刀子,直接掏了出來就要行凶。
袁曉峰閃身出來,想要擋刀,被蕭平一把扯到身後,直接擒住那人的手腕,稍一用力,那人手腕吃痛刀子掉在地上。
“他們‘蕭龍’殺了和尚哥,還想行凶,這是要把咱們趕盡殺絕啊!”
“還騙咱們說走正道,做正經生意,等咱們把弟兄散了,家夥收了,就在背後來上一刀,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劈了他們!”其他人也蠢蠢欲動,想要動手。
“都別動!”太平一聲大喝,不過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一時間所有人僵在當場。
蕭平的心思急轉,也被羅漢的話搞懵了,根據刁雕所說和尚是前天夜裏遇害的,當時自己還在醫院隔離呢。
難道是有人冒充自己去行凶,被羅漢看見了?這個很有可能,不管是‘神邸’和‘煉獄’還是‘黑龍會’和‘皇甫家’,做出一張簡易的人皮麵具,冒充自己還是一件小事。
這個時候,杜恒遠發話了,向羅漢問道:“羅漢,你把話說清楚了。”
“我看到,是他殺了我爸!”羅漢瞪著眼睛,咬牙切齒,指著蕭平,一字一頓地說道。
“羅漢,你別胡說,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是後來才趕到現場的,咋能確定是誰是凶手,而且你一直都不說,怎麼這個時候才說?”太平提出了質疑。
“我看見他殺了我老爸,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羅漢根本就沒有正麵回答太平,仍舊重複著這樣的話。
“既然羅漢這樣肯定,那我就不得不請蕭平先留下來,如果是羅漢搞錯了,我替他向蕭董賠罪。”杜恒遠停止擺弄手中的菩提,眯起眼睛說道。
“你們沒有證據,光憑小孩的一麵之詞,就想讓蕭哥留下?還把不把我們‘蕭龍’放在眼裏?以為我們‘蕭龍’怕了你了?”
歪脖子指著‘斧頭幫’眾人吼道,一邊給袁曉峰使眼色。
袁曉峰馬上會意,手偷偷將手機掏了出來,看了一下屏幕,眉頭一皺對蕭平小聲說道:“蕭哥,手機信號被屏蔽了。”
“蕭龍?就算你們隻手遮天也不能隨便濫殺的的兄弟,隻要我杜恒遠有一口氣在,就要護得他們周全。”
“來人啊!把蕭龍的人給我拿下!”
杜恒遠大喝一聲,一群‘斧頭幫’的小弟衝了進來,手中都拎著明晃晃的砍刀,把門堵了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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