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蕭平還想說自己前天晚上在醫院隔離,有監控錄像,有醫院的醫生護士,充分不在場的證明。
但是看到這種陣仗,蕭平算是徹底明白了,這是杜恒遠要背叛協議,故意栽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
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用什麼辦法控製了羅漢,憑著羅漢的個性,是不能被他威脅的。
“杜爺真是一代梟雄,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連對你忠心耿耿的兄弟都能害死。”
聽蕭平當麵戳穿自己,杜恒遠的臉微微有些抽搐,眼神恍惚不敢看向和尚的遺像。
不過,又馬上穩住心神說道:“任憑你怎麼胡說,羅漢是和尚的親生兒子,是不會含血噴人的,我現在就手刃了你,為我兄弟報仇雪恨!”
“來啊!給我砍死他,祭奠和尚在天之靈!”杜恒遠一聲令下,那些刀手就呼喝著衝了上來。
在這種情況下,太平毅然選擇了站在蕭平一邊,一步擋在他的身前。
“互相照顧好,別把命搭上,他們要掩人耳目,不敢大範圍組織,應該沒有多少人襲擊!”
蕭平說著已經將太平一把拉到身後,砰砰兩腳將兩名刀手踢翻在地,又喊了一句:“出去之後不要被打散了!野獸的援兵就在外麵接應!”
一聽蕭平這話,‘斧頭幫’的刀手動作一滯,麵露恐慌,杜恒遠也是眉頭一皺,馬上喊道:“別聽他胡扯,手機信號都被屏蔽了,野獸怎麼會知道?”
話一出口,杜恒遠才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既然他屏蔽了手機信號,那就是事先就知道羅漢要當場指正蕭平,這一切都是事先預謀好的。
不過,都已經撕破臉皮了,杜恒遠也不管那麼多了,喊道:“都上!誰砍了他們,我把‘斧頭幫’幫主讓給他!”
喊完之後擔心蕭平擒賊先擒王,一把拉起地上的羅漢,被旁邊的幾個小弟護送著向門口走去,準備出去後再蠱惑外麵的幫眾,參與到圍攻蕭平的行動中來。
聽到杜恒遠連幫主的位置都讓出來了,刀手們頓時雙眼血紅,變得極其亢奮,馬上又圍攻上來。
這些刀手的身手都還不錯,應該是杜恒遠從‘斧頭幫’中精挑細選出的練家子,估計還有臨時請來的高手。
蕭平運起‘奔雷掌’雙掌翻飛,他們根本近不了身,一些刀手見蕭平久攻不下,便向其他人攻了過去。
那幾個除了太平和石元之外,身手都是一般,太平和石元隻能是護著其他三人,跟刀手纏鬥,根本沒有機會突圍。
蕭平這邊也被纏住,一時間沒辦法抽身救援,眼看著那幾個人險象頻出,石元的胳膊上被劃了兩刀,刁雕的後背也掛了彩,雖然傷口不深,但是也流了不少血。
這個時候,從門外突然進來一群人,都是‘斧頭幫’等在外麵的小弟,他們口中呼喝著為和尚報仇,也像潮水一樣湧了上來。
他們有幾個手中竟然還有土製手槍和噴子,刁雕幾個人一看頓時慌了,喊道:“太平!石元!別管我們了,你們自己衝出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石元一招猛虎下山,轟飛了一個,就見一個家夥舉起手中噴子朝向這邊。
他大吼一聲,就要用身體去擋槍,突然靈棚旁邊的一個小窗戶裏麵飛進來一個東西,重重地砸在了拿著噴子的幫眾的頭上。
他頭部遭到重擊,身子向一旁歪倒,砰!地一聲扣動扳機,鉛彈呼嘯著打在了身旁的自己人身上,一陣吱哭嘛叫,倒下一片。
那從窗外飛進來的東西落到地上之後,就開始冒著白煙,有人看清之後,嚇得大喊:“手雷,是手雷!”
所有人聽見喊聲,開始向外麵湧了出去,入口太小,幫眾互相踩踏,又是一陣騷亂。
“別慌,是煙霧彈。”蕭平走過去,小聲對自己人說道。
靈棚的外圍都是帆布圍起來的,隻聽刺啦一聲,從窗口的位置有人從外麵用刀子劃開了一個大口子,一個穿著沙漠迷彩,半邊臉戴著一個銀色的金屬麵具,短寸頭發,顯得怪異而幹練。
外麵雖然還是烏雲翻滾,但是雨已經基本上停了。
“哥!這邊!”蕭平馬上招呼著刁雕幾個從口子裏麵鑽了出去,說道:“這位是蕭兵,自家兄弟。”
然後,跟丁一兵說道:“把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通知‘蕭龍’和‘大旗門’,特別是野獸,保持守勢,不要主動進攻,采取報複性襲擊。”
“蕭哥,杜恒遠兩麵三刀,想要暗害咱們……”刁雕和石元兩個脾氣比較火爆,聽蕭平說不要主動進攻,很是氣悶。
歪脖子大局觀很強,說道:“必須這樣,否則東海的局勢再亂起來,蕭平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就全付諸東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