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錢。”
玉鱗之搖了搖頭:“隻是七寶琉璃宗小公主這個身份,我覺得同樣不值錢。”
他剛要走出玉元震小院子,忽然被叫住道:“中午留下來吃頓飯嗎?”
玉鱗之回頭看了他一眼,老堂兄比過去更老了,他剛剛居然沒有察覺。
“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能吃的,隨便做點。”
藍電霸王龍家族的廚房,肯定什麼食材都有,七七八八陳放著的,玉鱗之做的不怎麼豐盛,都是些家常菜。
玉元震夾起一道菜,慢慢咀嚼:
“以前你爹也想過到廚房做飯,最後把這個廚房炸了,族裏到處都是說他不好的話,說他是個怪人。”
戀紅塵端端正正坐在那裏吃飯,玉鱗之不知道老堂兄說這些幹嘛。
“後來你娘跟著七寶琉璃宗的人來了族地,偷偷溜到你爹住的那處小院子,最後還把你爹給拐跑了。”
玉元震頓了一下,看著玉鱗之才道:“鱗之,你會怪你爹嗎?”
“怪什麼?”
“怪他從來沒回來看過你。”
“不怪。”玉鱗之平靜地搖搖頭。
“那就好。”
玉元震沒多問,隻是笑著繼續吃飯:“他是個了不起的人,他不欠所有人,但是唯獨虧欠你,隻是我也不希望你怪他。”
“吃您的飯吧,說這些東西看起來真的老了。”
“早就老了。”
這些年征戰不斷,每一次戰鬥都是催命符,沒有老死在床上的封號鬥羅。
死在床上,沒出息。
玉鱗之帶著戀紅塵在族地內住了一段時間,他這次開始接手一些玉元震的事務了。
一個大家族的運作,作為決策人其實並不難,隻要慧眼如炬,做出正確的決斷,同時有籠罩一切的大局觀就好了。
他肯定不會當這個族長,隻是如今族內確實人手不足,他又不忍心老堂兄一副傷軀繼續操勞。
族內不認識他的人很多,但是都隱隱知道這個年輕的銀發男生在行駛代族長的權能。
玉鱗之看著家族子弟關於深淵戰線的回饋,總感覺有種疑雲籠罩其中,他試圖剝絲抽繭去理解深淵生物想幹什麼。
得出的結論居然是,深淵生物試圖突破關山隘口,衝進天鬥王城。
希望是自己多疑……
天上雲氣變化,半個多月過去,前不久有重要的情報傳回,但是傳情報的人遭到三位深淵帝君的追殺,附近封號鬥羅最近的就是藍電霸王龍家族族地,玉元震得到消息二話不說展翅飛了出去。
玉鱗之也要離開了,將事情都安排好,乘坐前往七寶琉璃宗的馬車,玉元震弟弟玉羅冕給他安排一個魂鬥羅護衛,被玉鱗之趕走了。
“你的安全問題不能有失。”
玉羅冕是個刻薄的人,玉鱗之不喜歡他,但是他對自己人還是挺上心的。
“你知道族長離開,囑托我去七寶琉璃宗要記住什麼事情嗎?”
玉羅冕挑了挑眉,搖頭不解。
“他跟我說注意一下影響,封號鬥羅現在不能死。”
玉羅冕看著麵前這個族裏的年輕人,對方扶著那個小姑娘上了馬車,兩個年輕人坐在一起,無比般配。
最後馬車車隊哐哐而去。
天鬥王城,黑冰台內。
在黑冰台最深最暗的密室之中,這裏的禁製是除了皇宮之外最嚴的地方。
即使是封號鬥羅,來了此地一身實力也要喪失七七八八,魂力的壓製動彈不得。
忽然,密室的門被打開,兩個甲士急急忙忙推開門走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密室中,八個大牢內,除了雪災的神果不在,其他七個神果都安安靜靜在大牢內關著。
“神果沒有失竊,到底是誰說神果失竊的?”首陽沉聲道。
“這裏不能有失,有人引誘我們打開地牢大門,可能有詐,你回去封鎖黑冰台,我在這裏看守神果。”
冰月,同為十二月時正封近衛聲音清脆。
首陽不疑有他,朝冰月點點頭,回身往地麵而去。
整個地牢隻剩下冰月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隻是除了那枚瘟災的神果,剩下的六顆神果不知為何,隱隱在害怕什麼。
冰月脫下頭盔,露出了一張少女甜美的俏臉。
已經長成大姑娘的霍晚晚舔了舔嘴唇,看著其他六枚神果,能感受到那種同宗同源的憤怒和驚恐情緒。
“好不容易表哥離開了王城我才找到機會來救你們的,怎麼一個個害怕成這樣,我可是很傷心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