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覺得這種鄉下鎮其實別有一種滋味。

倒是舞和唐三是真正的鄉裏人,第一次見到村子或是森林以外的世界。

進到城中一眼見到的人,就比過去所見到的人都要多。

“鱗之快看,那是什麼,是雲嗎,那個人能把雲摘下來!”

“那是棉花糖,你要喜歡下次我做給你吃。”

舞拉著玉鱗之一邊胳膊,嘻嘻笑道:“怎麼感覺鱗之你什麼都會,什麼時候給我和三做一頓好吃的?”

“明我看看學校廚房能不能借用一下,做一頓紅燒兔子頭讓你們嚐嚐。”

……

舞的柔技還是不容覷的,玉鱗之愣是半沒想到如何解這一招。

姑娘柔軟的身子像枷鎖將玉鱗之五肢捆住,大腦逐漸因為供氧不足而迷糊。

恍惚間,玉鱗之感覺自己像是見到光了,最後還是一旁的唐三勸之下才放開了玉鱗之。

……

“那麼暴力,倒要看看以後哪個怨種會娶你……”

揉了揉有些發酸肩膀,玉鱗之聲逼逼著。

是出來摘槐花,舞又拉著唐三去采購胡蘿卜去了,到最後還是他自己一人扛起大任。

諾丁城其實也不過是個城,街上有些空。

但如果將幾個時辰的時間壓縮成幾秒,倒也有幾分川流不息的感覺。

日上梢頭,街邊,一個六七歲的少年戴著一個有些奇怪的帽子。

霍靈兒這種帽子叫棒球帽,雖然玉鱗之也不能理解棒球是何種球。

這裏人多,他一個少年一頭銀白色長發過於搶眼,雖然玉鱗之不介意別人的目光,但是實在沒必要走到哪都被人注視。

他雙手插著兜,把一頭長發盤起塞進帽子裏,雖然還是有些頭發露在外邊,但起碼沒了那麼惹眼。

巧的鼻子微微一動,空氣中是一陣清幽花香。

很淡,一點也不嗆鼻,槐花香氣沁入胸肺,仿佛有安神的奇效。

“槐花開了呀。”

玉鱗之淡淡笑著,隻是除了槐花的味道外,他好像還聞到空氣中一些不太尋常的氣味。

販夫走卒吆喝,街邊攤子上隨風綿連不絕的熱蒸氣。

木輪貨車係在走獸上,不知名的走獸鐵蹄踏地,與木輪碾過帶著泥漿的道路。

一輛馬拉的貨車恰好經過玉鱗之身邊。

上邊是一種在法斯諾行省很出名,走街串巷的零食碎嘴,用麵粉、糖精、植物油做的麻花,麻花中間有桂花、閔薑、桃仁、瓜條等多種料的酥餡。

玉鱗之看了一眼,第一反應居然是覺得對方那麻花的火候不好,估計咬到牙幫子疼都咬不動。

就像前麵所,他打什麼都喜歡學點,學的東西也很駁雜,還真跟人學過麻花怎麼做的。

拉著貨車的老漢低頭看了一旁的娃子,是一個瓷娃娃般的少年,長得這般俊俏。

見他直勾勾看著自己車上麻花,憨厚一笑,粗黑大手拿出一個麻花遞了過去:

“娃子,可是餓了,吃個麻花嗎?”

玉鱗之知道自己長得討喜,別的大人見到都稀罕自己,愛塞點零嘴過來。

他接過手後沒吃,而是話茬子打開了問道:

“師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老漢見玉鱗之接過後也不吃,嗬嗬一笑接著道:“什麼做什麼工作,你這娃子怎麼這麼呆,老伯我當然是賣麻花的,娃子你咋不吃捏?”

玉鱗之還是搖了搖頭,白皙臉上,一雙金眸子亮晶晶的。

老漢越看越是稀罕,覺得這娃子長得怪俊的。

“哎,娃子你一直看我車上麻花,咋給你又不吃呐?”老漢疑惑問道。

“有毒的吃它幹啥。”玉鱗之脆生生道。

空氣中不隻有槐花的清香。

他聞到那麻花裏,放了能將成年男性致迷的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