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唰!

蘇木意念一動,收回【隕鐵劍】,也是驚訝了下。

這仇冷的‘血煞刀’,這麼垃圾嗎?連一百耐久度都無了?

卻不知:

江湖上的名器之流,不比神兵,為了鋒銳,大多犧牲了韌性——簡單來,就是:耐久度不高。

再加上,仇冷所用的‘血煞刀’,也有了許多年頭。

當然,即使如此,那‘血煞刀’與一般神兵對拚,百十回合下,也不會顯露頹勢。

可奈何,蘇木的【隕鐵劍】,直接減的是耐久度啊!

……

如果,蘇木是驚訝;那仇冷,就是驚駭了。

他那平素麵無表情的‘死魚臉’,此刻,悚然動容。

可憐見。

這一把‘血煞刀’,與仇冷南征北戰,出生入死,不知經曆過多少波折,都一一過來了。

甚至。

隨著仇冷殺人愈多,此刀的殺氣,也愈盛,其上的‘血煞之氣’更增,威力也愈大!

可現在,這把當世名刀,它……就這麼斷了?!

一貫心性淡漠的仇冷,此時,都有些心旌神搖,難以自持。

……

話分兩頭。

另一邊,韓石裝備著【木甲】,去通知那些挖礦工人,讓他們遠遠避開。

等做完這些。

他看向蘇木那邊。

隻見:五彩光芒閃爍,隆隆巨響連綿不絕,持續了好一陣子,都沒有結束。

“公子,該不會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韓石神色憂慮。

以他的經驗:但凡蘇木動手,戰鬥都極快,要麼將敵人擊殺,要麼將對方嚇走,而一直僵持的,這還是首例。

不放心之下。

韓石撿了一塊石頭在手,悄悄摸了過去。

當然。

他還是非常謹慎心的,放輕腳步,屏住呼吸,生怕暴露了自身,沒能幫上忙不,反成了累贅。

很快。

韓石接近戰場,看到了當前形勢:那個渾身煞氣的魁梧大漢,被結界困住;而‘血煞刀’仇冷,也被自家公子的飛劍,給斬斷了武器。

見此。

他微微鬆了口氣,正準備退走。

可誰曾想?

就在這時,那‘血煞刀’仇冷,似乎發現了什麼,提著斷刀,一掠而來。

……

卻:

仇冷這等高手的感知,敏銳至極。

即使韓石已經盡量心,也沒能瞞過他,被反偵察瞬間鎖定了位置。

“這是……那人身邊的仆役?”

仇冷回想起早上的一幕,瞬間辨認出了韓石身份,眸光一閃,飛掠而去,欲要抓了韓石作為人質。

“不好!”

韓石見到仇冷撲來,拔腿就跑。

可他的速度,哪能與仇冷相提並論?

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仇冷追上,將刀架在了脖子上。

……

另一邊。

司馬虓看到這一幕,神色驚喜,目光中帶著期盼:“這下有了人質,不知我能否出去?”

他知道仇冷自會威脅,也沒開口,去教對方做事。

與此同時。

司馬虓也沒將希望,全部寄托在仇冷身上,而是趁著蘇木被吸引了注意力,悄悄來到籬笆跟前,看能不能將其連根拔出。

——雖然砸不開、推不倒,但,萬一能拔出來呢?何況,他生神力,在這方麵有優勢,不試一試,如何甘心?

……

“放了司馬虓,交出杜放歌,不然,我就殺了他!”

仇冷橫刀在韓石脖頸,神色冰冷,逼視向蘇木。

什麼,這種技倆,上不得台麵?

還是那句話,他行事隻看結果,不問手段。

仇冷不在乎所謂‘高手的臉麵’,真正在意的是:蘇木不受威脅,寧可坐視這個仆役身死,也不願意退步。

畢竟,換位而處,他也絕對會選擇這種做法——區區一個仆役而已,死了再招就是,有什麼大不了的?

“公子,不用管我!”

韓石喊道。

他這般,一半出於真心,一半是來源於身上的【木甲】——這也是之前,他莽撞到來的底氣。

“嗬!”

蘇木冷笑了下,沒話,走出柵欄,一步步逼近,神情泰然。

“站住……停下……”

反觀仇冷,用斷刀架著韓石,不斷後退,神色忌憚無比,如臨大敵。

而他那威脅的話,在此時聽起來,倒更像是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