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誌指過的兩名保安隻覺得心中升起一股寒氣,忍不住便打了個哆嗦。其中一名隻是不住的點頭,另一名則結結巴巴的哀求:“大哥、大爺……爺爺,你就饒了我吧,我是真的不想再進去了。”
李誌笑眯眯的晃了晃食指,然後才認真的和保安掰扯:“第一,我不是你大哥也不是你爺爺,我們家沒有你這種坑蒙拐騙的孫子。第二,進不進去你說了不算,這要看你觸犯了多少條法律。順便送你句忠告,進去也不一定保險,隻要我想,保證你能死於各種奇怪的門。”
李誌的話雖然是對年輕保安說的,但是讓正在抱著胳膊在心裏哭爹喊娘的中年保安從尾椎骨生出一股寒意。他悄無聲息的坐在地上往門口挪去,既然今天踢到鐵板上了,能逃還是逃走才是最佳主意。
不過,他的所作所為注定了他今天的命運,隻是挪動了兩下肥碩的屁股,中年保安便覺得腰椎處突然一陣巨疼,接下來兩條腿便酸麻漲疼根本不聽指揮,仿佛一瞬間和大腦失去了聯係。
中年保安不禁長歎一聲,他一生在江湖中廝混,向來以計謀多端出名,上次栽在爭風吃醋這件事上,沒想到剛出來幾天,又在同一件事上吃了大虧。要不是為了自己那個尖酸刻薄的姘婦,他也不至於踢上這塊鐵板,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老老實實的任人宰割。
中年保安心中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他這時候能說能動的話,他肯定會跪在地上心悅誠服的求饒。隻可惜現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這個想法隻能憋在心裏,隻有他自己知道。
人在危機的時候,往往都把缺點推到別人身上,他也沒想想,剛才如果不是他貪心,隻是讓李誌拿個三百五百的錢出來,何至於有現在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劣根萌生,怎麼會受現在的皮肉之苦?
當然了,中年保安現在可不那麼想,他在心裏把王霞的家人問候了N遍,然後才可憐巴巴的望著李誌。正在中年保安差點悔死的時候,王霞在另外兩名保安的攙扶下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臥槽尼瑪的胖子,你不給姑奶奶出氣,坐在地上裝什麼孫子?呃——胖子,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窮小子還站在這裏?”
說起來王霞就一淺薄的無法再淺薄的主,甚至她連個懂得見風使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花瓶都算不上。從進門開始便不住的叫囂,根本就沒發現眼前詭異的狀況。
“喂……那個發瘋的破公交,你難道就沒看見你的姘夫現在自顧不暇了嗎?如果你不想變成他的樣子,最好乖乖的閉嘴,坐地上等著。”李誌為王霞的父母感到惋惜,含辛茹苦的幾十年,居然養了這麼個沒用的東西。
王霞根本就沒明白眼前的狀況,來這裏的人哪個不是雄赳赳的進來,垂頭喪氣的出去?一年來這樣的事她見的多了,這也許是胖子想出來訛錢的損主意。
一聽李誌罵她,王霞掙脫了身邊保安的攙扶,以命令的口氣對他們說道:“你們兩個傻貨還傻站著幹什麼呀?趕緊過去揍他,沒聽見他在罵老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