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舒舒服服坐在沙發上的便裝男子,正是下午李誌見過的鄭克爽。他雖然不知道李誌的詳細身份,但是他卻能從領導對待李誌的態度中琢磨出點味道來。
甚至,他除了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姓李之外,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李誌的尊重,對眼前的這個李姓青年,除了應有的尊重之外,鄭克爽甚至都有點敬畏。
鄭克爽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出一次任務,居然會撞上這樣的黴頭。條件反射的鄭克爽從沙發上蹦起,想也不想的便立正敬禮。
在這一刻,鄭克爽心中問候了那個報案的垂胸妹家人N遍,心中暗暗發誓,隻要這次能保住這個芝麻綠豆大的職位,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垂胸妹弄出酒店,有可能的話,甚至想把這個惹禍精趕出維市。
剛剛還一臉得意的林伊娜那裏知道,她被麵前這個男人暗中記恨上了。這些都是鄭克爽藏在心中的想法,她自然是不知道。自以為找到靠山的垂胸妹不依不饒的說道:“警察同誌,請你們秉公執法,把他抓進去關幾年。”
鄭克爽根本沒有功夫搭理那個瘋娘們,不過她不知死活的喊叫卻讓鄭克爽煩得要死。麻利的跑到李誌身邊,一邊雙手扶住李誌的胳膊,一邊對身邊的特警命令:“誰給你們的權利隨便銬人?趕緊給領導打開。”
“李領導,這是誤會,天大的誤會。您請坐,這邊請坐。”鄭克爽這時候臉上的汗就下來了,尼瑪貿然把上邊派來的領導銬了,這以後能不能在體製內混還是兩碼事。
李誌被這麼一鬧,濃濃的睡意早就不翼而飛。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胳膊,阻止了忙著開手銬的特警。“戴上就戴上了,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想把它拿下來。”自顧自的走到沙發上坐下,意思很明顯,這事要給個說法。
這時候李誌心中也起了真火,話說你們失職讓東方婉兒受了三個月的苦,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哪,哥們招誰惹誰了?大半夜的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銬上?這玩意雖然戴著不見得好看,但是不給我個說法,今天哥們還不拿下來了。既然你們不怕把事情鬧大,哥們怕毛?
從訓練基地走的時候,百裏書香老頭可是許諾了,就算把天捅個窟窿,自然有王東天那個個高的老頭替自己去補。大不了讓王東天那老頭少浪費幾壺茶葉,從那個老窩裏挪到維市。
天氣雖然有點熱,但是逸仙苑大廳內的冷氣可是開的很足,聽完李誌的話,帶隊出警的鄭克爽瞬間出了一身大汗。在體製中混了多年,這點話外之意他還是能聽懂的,這玩意自己有本事戴上,可沒有本事給他拿下來。說白了,身份不夠。要想處理,簡單,讓有話語權的人來。
鄭克爽心中的無名火熊熊燃燒,雖然不敢對李誌怎麼樣,但是要想有個安靜的環境還是輕而易舉的。臉色蒼白的對身邊的幾名警察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先把幾名報假案的罪犯控製了,帶回局裏審問清楚。”
安排完手下,鄭克爽換上一副笑臉對李誌說道:“李領導,我給曲局打個電話,讓他親自來處理一下。”說完之後,便匆匆的跑到門外接通了局長的手機。
原來,李誌拿走鑰匙之後,垂胸妹林伊娜便打電話報警,在電話中不但說有人在酒店無理取鬧,還當眾打死了幾人。接警後有關人員感覺案情重大,便通知了正在市裏開會的曲局。
焦頭爛額的曲局一聽涉及幾條人命,當時就急眼了,在這多事之秋出現這種事情,這不明擺著給自己上眼藥嗎?在電話中責成鄭克爽全權負責此事,要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讓曲局沒想到的是,僅僅過了20分鍾,他便再次接到了鄭克爽的電話。本來在這種肅穆莊嚴的會議上電話都要關機的,因為曲局身份特殊,隨時要處理突發事件,這次在本次的會議中破例一次。
接通電話後,在眾位領導的注視下,曲局的臉色一陣比一陣蒼白,最後不顧身份的從座位上站起,神情焦躁的對著電話吼道:“鄭克爽,你給我先穩住他,一會我就……馬上我就趕到逸仙苑。”
接完電話的曲局,好像渾身的力量都消失殆盡,一屁股癱在椅子上隻顧用麵前的麵巾擦冷汗。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會也開不下去,在不滿意的神情中,大家紛紛詢問老曲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