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活人都不要了?
傅憐一噎,我難道不是人?
走了幾步,在擦肩而過之際,最前麵骨頭人突然抓住傅憐的肩,傅憐本就注意著這幾個怪異的骨頭屍,見此立馬拂手側身,五指一把抓住它的肩,就要把它往一旁扔去。
誰知那骨頭人直接無視了傅憐,枯枝胳膊饒有目標的向她旁邊的陸戰而去。
而另外兩個喪屍則趁機纏住傅憐,不讓她分身。
幾個來回下來,陸戰品出它們想要他手中的塑料瓶。
他直接把瓶子往空中一拋,幾個骨頭怪立馬抬頭望,欲搶那塑料瓶,剛剛配合默契的兄弟情也不見了,一個個碰頭貼襟,奮力搶奪塑料瓶,骨頭碰撞之際劈裏啪啦一陣亂響,在寂靜的夜裏仿佛在開激流演唱會。
幾個家夥誰也不讓著誰,反讓這瓶子東奔西走,最後一下頂到了傅憐懷裏。
傅憐抱住塑料瓶,下意識遠離戰場,她看向陸戰,見四下沒人,心口一涼。
人呢?
剛剛還在這的?
“這裏。”一道聲音響起,傅憐抬頭,看到陸戰不知何時已經爬牆坐在一家窗口,此刻正彎腰俯身,衝她招手。
“呃呃啊啊啊啊!!!”來不及多問,一旁爭奪塑料瓶失敗的骨頭怪一個個紅了眼,嘶吼著朝她撲來。
傅憐哭哭啼啼往前跑,嘴裏咕噥道。“陸戰哥哥,你怎麼拋棄我跑了?”
陸戰意外看了她一眼,“這不是機會來了嗎?”
什麼機會?
哦——倒也不必如此為她著想
傅憐腦子一頓,下意識抽刀回身,蝴蝶刀鏘得一聲,敲在了身後喪屍腦瓜子上,震得她手臂一麻。
骨頭還挺硬。
她想著,又跑出幾步拉開距離,趁機打量起這些骨頭屍來。
它們現在一個個紅著眼,麵黃肌瘦的臉上全是對食物的渴望。
雖叫得氣勢十足,卻不像多目怪一樣身懷異能。
也不知是餓多了餓暈頭使不出來還是本來就沒有。
傅憐分析著局勢,其中一個跛腿喪屍踉蹌著朝她衝了過來,結果由於腿兒一長一短,重心不穩,導致中道崩殂,摔在了地上,如此狼狽之下還伸手往前,不忘去搶那塑料瓶,不想細骨指勾在了她褲腰上,差點扒了傅憐的褲頭。
喪屍也有臭流氓?傅憐瞪眼,憤怒抬腳,惡狠狠踢在了跛腿喪屍臉上,踢得它滿地打滾。
外圈兩個趁機再次衝了上來,伸爪去抓傅憐的手,傅憐險險避開,回神一腳踢在地上皮球打滾的喪屍身上,最前麵的高個喪屍恰好上前,踩在那滾地喪屍身上,他身子斜傾,歪倒在地,兩個骨頭屍重重摔在了一起。
這打法頗為無賴,陸戰看得津津有味,不由勾起唇,他側目看向另一隻光頭屍,卻見他張嘴做吞吐狀,心下一緊,不由出了聲,“背後。”
傅憐回身勢防,本以為他要噴出什麼東西,又聽它嚎叫著,把自己胸口的幾根肋骨卸下來當武器使,衝傅憐揮去。
傅憐當下做出反應,可另外兩個喪屍配合默契,領頭屍和跛腿屍趁機一邊抓一個腿,一時禁錮住了傅憐。
傅憐努力後彎左側右倒的躲避攻擊,可站著不動當靶子總有一下會著道,偏她還要時不時提防腳下兩個虎視眈眈的家夥。
眼見傅憐要被劈個結實,陸戰動了,他原本坐得地方飄過風,卷起一捧灰,人影則悄然消失,幾個閃身出現在光頭屍麵前,一把接住光頭屍的攻擊。
剛碰到那肋骨,他便身子不受控製地微顫,從那肋骨上感受到細密如針的雷擊。
雖不痛,卻也頗為影響行動。不過他到底是異能者,體質強悍,若是傅憐,怕是得電去半層皮。
他一刀劈開光頭屍抓住肋骨的手,直接衝他那雙紅眼而去,那紅眼閃爍了兩下,陡然滅了,隨之消失的,是鑽心入肺的雷擊。
“眼睛。”他輕聲開口,扔了手中真成一堆骨頭架的屍體,轉而對傅憐道。
這邊傅憐也趁機解了束縛,聽此了然點頭,三兩下功夫,那兩個骨頭屍也消失殆盡。
三個骨頭屍死去後,空氣中傳來幾道細細沙響,陸戰抬頭掃了眼幾處藏屍點,並未製止。
這等螻蟻,他向來是不屑於動手的。
“這些和多目怪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傅憐轉了轉手腕,踢了踢地上的碎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