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秋和晏行舟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一個一臉疑惑,一個滿臉興味。
謝千秋突然想起來,方才,虞闕就是為了這隻兔子不斷拉扯著他的衣裳。
他遲疑道:“這是……”
虞闕摸了摸兔子耳朵,一臉高深莫測:“吞金獸。”
她的眼睛瞄上了謝千秋那一身華麗喜服上大顆靈石做的扣子,一時間覺得那女鬼的審美是真不錯。
“謝兄,我再給你兩個選擇,你是要衣服,還是要貞.操!”
謝千秋:“……”他就不能兩個都要?
痔瘡還是成親?
社死還是賣身?
衣服還是貞.操?
謝千秋當場選擇題ptsd!
……
但最後他還是選了。
謝千秋僅著一身裏衣,麵無表情地看著那隻兔子趴在自己衣服上啃,三瓣唇所到之處連刺繡的金線都沒放過。
兔子在那裏啃著,兔子主人的視線還一下一下往他身上瞄。
他裏衣上還有一顆寶石。
但這寶石很不一樣,大概是為了照顧那女鬼的情趣,這整個裏衣隻由那顆寶石固定,隻要將那寶石輕輕拽落,這一身裏衣和一塊破布也沒什麼區別。
謝千秋覺得,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連件衣服也不給其他人留。
但他顯然高估了虞闕的節操。
她猶豫了又猶豫,終於開口:“謝兄,你看你那顆寶石……”
謝千秋睜開眼睛:“虞姑娘,要不然我還是去同歸於盡。”
虞闕立刻轉開眼:“不了不了!”
虞闕眼看著這個羊身上已經沒有羊毛了,視線轉而落在了晏行舟身上。
晏行舟一身幹淨的白衣,別說靈石了,身上連根金線都沒有。
晏行舟看到她的視線,抱歉地笑了笑,真誠道:“在下出自小門小派,本就比不上謝兄富裕,還能在法衣上鑲嵌靈石,而且在下的儲物戒方才也已經被拿走了,倒是沒有靈石給姑娘的愛寵吃,不過他們似乎以為在下隻是個醫修,並沒有如謝兄一樣封住我的經脈,稍後姑娘出手時,在下倒也可以跟著放手一搏。”
虞闕遺憾。
但她一想到自己初見晏行舟時這人在一群鬼物之中殺個幾進幾出的畫麵,又不覺得遺憾了。
不過該薅的羊毛還是要薅的。
她的視線毒辣的又掃視了兩遍,眼尖的定在了他的頭冠上。
那頭冠想必是由上好的靈玉製成的,散發著濃重的靈氣。
虞闕提醒:“晏兄,你看你的頭冠……”
晏行舟一頓。
謝千秋頓時毫不猶豫地笑出了聲:“非常時刻,想必晏兄也是肯割愛的吧?”
晏行舟緩緩微笑:“那是自然。”
他抬手摘下了頭冠。
一把柔順的黑發順勢散落,懶懶散散地垂在那人臉側,如瀑布一般。
虞闕向來覺得古裝男人哪怕長得再怎麼俊美,披頭散發的時候都是不會好看的。
但眼前這人強勢打破了她的偏見。
她捂住胸口,對係統道:“啊!我這該死的xp!”
係統:“……你穿件衣服吧。”
此時晏行舟已經遞來了發冠。
麵對如此美色,虞闕幾乎有些不忍心接。
係統:“但我看你接的還挺順手。”
虞闕頓時正色:“那你知道比美色更撩動人心的是什麼嗎?”
係統:“你說。”
虞闕:“那就是薅別人的羊毛給自己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