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柳鴉蘆雁圖(2 / 2)

“好些了……今天既然是招聘繪畫老師,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劉馨雨說著,在兩個長沙發中央的獨立沙發上坐了下來。

從劉馨雨的言語舉動,趙天佑看得出劉馨雨對沈公子並不是很待見,隻是礙於人多,不好太不給他麵子罷了。

“勁鬆,趕緊跟馨雨自我介紹一下啊。”

沈俊趕忙轉身,拉了拉陳勁鬆。

對於沈俊這樣的動作,陳勁鬆稍微露出了一個不悅的表情,堂堂藝術家,怎麼能被你拉拉扯扯的?不過,看在鈔票的份上,忍了吧。

陳勁鬆緩緩站了起來,朝著劉馨雨微微鞠了一躬,自我介紹道:“鄙人是首都美院九五屆碩士研究生,畢業後曾經在法國遊學三年,專攻西方油畫,回國後投入劉子產大師門下,學習中國畫,迄今也有三年,東不成西不就,登不得大雅之堂,隻是承蒙同行們錯愛,在北平畫界略有薄名。”

一個西式的鞠躬禮,再來一段文縐縐的半文言,聽得趙天佑渾身發麻,好不自在。

“不知道趙畫家又是什麼來曆?”

那晚的賽車,讓沈俊對趙天佑在繪畫上不敢輕視,誰知道這個高中生會不會別有什麼驚人之舉呢?隻是趙天佑的年紀就擺在那,在資曆上的劣勢是天然的,所以沈俊才會想到先在這裏壓他一頭。

“本人並無任何師從……”沈俊正要出言嘲諷的時候,卻聽到趙天佑又繼續緩緩道,“從小自學成才,所以養成獨樹一格,自成一家的風格。至於創作形式上嘛,也沒有什麼特別固定的形式,但求渾然天成,無跡可尋而已。”

“獨樹一格,自成一家,放眼全華夏,能夠稱得上這八個字的,也不過寥寥數人,小弟弟,你倒是真敢開口啊。”

這次不等沈俊,陳勁鬆首先看不過去了,出言駁斥道。

既然把逼裝出來了,自然是要裝完的,裝一半未免太不敬業了。

“像陳畫家這樣苦學半輩子,卻一無所成的大畫家,自然是無法理解我這樣不學有術的小天才的境界的,理解。”

趙天佑的話頂得陳勁鬆眼白都翻了出來,氣得正要大聲教訓的時候,就聽到劉馨雨輕輕咳嗽了一聲,“兩位今天既然雖然都是來應聘的,有些競爭關係,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朋友,還是和氣點的好。”

雖然劉馨雨其實可愛看別人鬥嘴了,恨不得他們倆打起來才好,但是這畢竟是在他家,鬧得太厲害也不大好,所以隻能滿心惋惜地站出來打圓場。

沈俊笑了笑,附和道:“馨雨你放心,勁鬆在首都也是大有名氣的青年畫家,區區一個狂妄自大的鄉下小子,勁鬆不會真心跟他計較。”

趙天佑正要不甘示弱地再反諷幾句的時候,馮逸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才想起今天來這裏是來應聘,不是在吵架的,於是隻能強忍著坐在那一動不動。

“大家都知道,我爸爸很喜歡收藏畫,不如我拿一幅畫出來給兩位看看,大家都來品評一番,你們看怎麼樣?”

一聽到這個,馮逸馬上興奮了,“劉總家裏書畫收藏的名聲冠絕贛南,能夠有這樣的機會,當然是求之不得了。劉總所有收藏裏,本人最感興趣的,就是明代唐寅的《錢塘行旅圖》的真跡,不如就看看這幅如何?”

“這裏有《錢塘行旅圖》的真跡?”

畢竟是正經學畫的人,陳勁鬆一聽到唐寅真跡,頓時眼睛興奮得放得老大。

“劉叔叔家裏的各種名家真跡不勝其數,隻要你把馨雨教得好,以劉叔叔的豪爽,我相信你有機會一一閱覽的。”

“嗯嗯,我一定盡心盡力。”陳勁鬆激動地連連點頭。

“《錢塘行旅圖》的真跡是我父親少數的幾幅極品珍藏,平常連我都看不到,所以……”劉馨雨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要不,我拿幅北平王敬大師臨摹的《柳鴉蘆雁圖》給幾位看看?”

《柳鴉蘆雁圖》是宋徽宗趙佶的經典代表作之一,也是華夏繪畫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一幅名畫,這幅畫的真跡已經收藏在博物館。

而王敬是華夏現存首屈一指的大家,他的原創畫在市場上拍賣的最高價已經高達千萬,所以這幅畫雖然是臨摹,但是其價值也頗為不菲。

“老師跟王先生常有來往,對於王先生的畫風畫德都多有讚賞,能夠親眼目睹王先生的真跡,當然也是一樁幸事。”

陳勁鬆在讚同劉馨雨的話的同時,也不忘記把自己的背景顯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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