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人影,但已能聽到馬蹄疾馳之聲。

道路上的難民們紛紛臉色大變,慌不擇路的就打算往官道兩旁的山林中逃去。

但人的速度怎麼可能會有馬快,不等他們跑出幾丈遠,他們口中被稱為官軍的兵馬便已經抵達臨近。

許鳳安看去,這些馬上士卒全都穿著統齊一致的鎧甲,相當正規,必然是精銳軍。

而能夠出現在青州南部的精銳軍,除非是武平侯勢力被人給搗了,否則這必然就是武平侯的軍隊。

“大俠,你也快逃吧,被官軍抓去可不是開玩笑的。”老叟叮囑許鳳安一句,便拄著拐杖匆忙逃離。

不過看他那拄拐走路的速度,逃跑與待在原地不動的下場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武平侯仁政愛民,好善樂施,現今武平侯與北方白夜反賊交戰,將士稀缺,急需有人參軍入伍,你等不缺胳膊不少腿,速速與我回去,當兵領餉,他日武平侯一統青州,你等便是從王之功,加官進爵,賞銀千兩指日可待。”

為首的統領大氣不喘的道了一番,但除了許鳳安以外,哪裏還有人會待在原地聽他畫餅。

全都恨不得再多長出幾條腿,趕緊逃進那山林之中。

“看看這亂世,給青州百姓們都嚇成什麼樣了。”統領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揮手下令道:“去把他們都給我抓回來,一個也不能放跑。”

“是!”

立馬便有人騎馬衝出,追擊起那些仍在逃亡的流民。

“大人你看,那邊有個站在原地不動的,好像還是個練家子。”

“一並抓走充軍。”

“是!”

幾名士卒翻身下馬,手持繩索就朝著許鳳安走來,隨便綁人抓人對於他們來,仿佛已經成為了一種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青州亂象,由此可見一斑。

“你,自己把手伸出來,莫要頑抗,不然等入了武平侯的軍營,可少不了苦頭嚐。”士卒走到許鳳安跟前,嚴厲喝道。

卻不想下一息,一個碩大拳頭便反手迎麵而來,直接猛捶於此人麵首,將其給一拳擊飛出了數丈之遠。

倒在地上後‘啊嗚’一聲,眨眼就癱了過去失去動靜。

“哪來的回哪去,不要自找不快。”許鳳安表情淡然,語調平和。

這一拳,頓時引得全場寂靜。

直到幾息後有人反應過來,這才嘩然一片。

坐在馬背上的統領眯起眼睛,悄無聲息的握住了自己腰間的佩刀:“廢物,那家夥一看就是習武的,誰讓你們湊幾個人就敢過去抓人了,列陣!”

一個個騎兵從陣列當中衝出,圍繞著許鳳安就打轉了起來。

他們每個人手上都甩動著一條繩索,待瞅準時機,一把丟出,就會精準套中許鳳安首級。

到時候哪怕是個一流武者,也得老實的束手就擒,毫無反抗之力。

武者下盛行,軍隊對於武者自然是有不少研究出來的對付之法,除非你是宗師境界,否則別想以一人之力硬抗精銳兵馬。

但不曾想的是,那些繩索都尚未靠近許鳳安身邊,許鳳安就已取下背後‘長物’一掃而出。

無形勁氣堪比攻城巨錘,直接震的人仰馬翻。

馬受到驚嚇四處奔逃,亦踩踏無數,順帶著摔下馬背,但腳還卡在馬蹬裏的士兵在地麵拖行。

本是整齊有序的騎兵方陣瞬間崩壞,不成秩序。

作為站在最前方的那名統領更是首當其衝的遭受到了許鳳安的氣勁,整個人頃刻倒飛栽下馬背,摔在地上吐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