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我輸了。”

炎炎夏日,灼熱烈陽。

知了趴在木亭四周的樹幹上‘知知知知知’鳴動,空響山林間,更為這本就炎熱的氣帶來一絲燥意。

許鳳安坐在黑子棋位,樂嗬的搖著竹扇。

而對麵玉璣子一臉佩服,抱拳行禮承認。

“算算日子,你待在我這都有五年了,能在你離開前真真正正的贏你一次,也算是了結了我的一份執念。”許鳳安掃清棋盤神清氣爽。

莫名之間連卡住的修為境界都隱隱出現了一絲鬆動。

在石桌旁,已經長得跟半個大人似的龐慈安靜坐著不語,此子時候就長的男生女相,白白淨淨,不愛話。

這成為少年郎後更是相貌出眾,氣質高冷,一身普通布衣都掩蓋不住龐慈的英俊。

一旦跟隨著他師兄一起入世,這子必定能成為一個優秀的芳心縱火犯,撩撥到不少年輕姑娘。

許鳳安這也是手頭上並沒有從殘傷村裏帶出來什麼雙修功法,不然是肯定要傳授給龐慈學一學的,以後萬一能用得上呢。

“多謝老先生這五年裏的悉心教導,在下才得以踏入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大宗師境界,先生的恩情,玉璣子恐怕窮盡一生都無法報答,還請受在下一拜,龐慈過來,跟我一起給先生磕頭。”

玉璣子拉來龐慈,隨即二人齊齊跪在地上,衝著許鳳安重重磕了九個響頭。

傳道、受業、解惑,有其一者皆可為師,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玉璣子得許鳳安教導五年,對他的尊重和敬意完全不弱於早已死去的太虛觀師父。

這九個響頭,必須得磕。

看二人的行為,許鳳安也不矯情,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五年已到,不管是玉璣子還是龐慈,皆已屬於大宗師境界實力,磕九個頭對於他們來,並不會有任何影響。

反倒是許鳳安還擔心他們兩人會不會磕的太用力,把自己木亭的石基給磕裂了。

“先生,此局已了,承蒙您的照顧,我師兄弟二人告辭了。”玉璣子行禮。

“先生,告辭。”龐慈亦學著師兄的舉止道。

“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走吧。”許鳳安揮手笑道。

二人的行囊以及需要帶上的東西,早已經放在了旁邊的木椅上,看著他們背上行囊轉身離去,身影逐漸消失在了遠處山林間。

許鳳安放下手中竹扇,頓時表情變得認真了起來。

幾年過去,他可不是沒有進展的,心魔通靈真言經過長時間的修煉,近日終於被許鳳安完全掌握,運用自如。

玉璣子二人離開,許鳳安亦準備好了外出接觸五州大奏的行動。

隻見他施展出心魔通靈真言,大量黑線瘋狂從許鳳安體內湧出,幾息間地麵上就形成了一灘黑水泊。

一個通體漆黑的無麵人隨即從中爬出,在許鳳安熟練的控製下,變成了一副相貌凶悍的模樣。

此人便是多年前,許鳳安一劍滅殺陳海蛟的千人軍隊時,記下名字的那個家夥。

寧時臣,蛟龍營士卒。

心魔與本體意識同步,可以借用到本體的力量,在遭受到致命重創時還會當場直接崩潰,對本體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這便是心魔通靈真言的真正厲害之處,能夠用心魔製作成不怕死的身外化身。

許鳳安曾與玉璣子交流過有關於五州大奏的事情,得知五州大奏自打群雄割據了以後,局麵非常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