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開口,但正如‘管家’能檢測到林彥兒心跳變化一樣,它也能檢測到陶悠長的心跳變化。
陶悠長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般沉穩。
這一夜,卻似乎格外的漫長。
林彥兒從花園回來後就被薑富送回房間,她依舊不能和外界聯係,夜色已深,林彥兒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看著窗外明亮的星光,目光又慢慢落在皎潔的月亮上,月光如水,照亮整個夜晚,可月色之上卻似乎出現了一張臉。
那是一張蒼白稚嫩的少年臉,慢慢地,被陶悠長英俊清冷的五官代替。
林彥兒看著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嘴角溫柔的上揚著。
小哥哥長大了呢,比小時候更英俊也比小時候更成熟,即使他們沒說上什麼話,可看陶悠長身上的氣場林彥兒便知道他過得不錯。
想想也是,小哥哥那樣優秀的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會出人頭地,離開林家他才能獲得更廣闊的天地,也能更盡情地展現自己才華。
看到陶悠長過得好,林彥兒便放心了,隻是陶悠長為什麼會來,陶夭夭又為什麼會從她嘴裏套話,林彥兒還很不解。
房門忽然響了聲,薑富推門走進。
他進門後便將門關上,自己站在了門口,並沒有走進太多。
林彥兒回頭看他一眼,目光從溫柔變成冰冷,“你怎麼來了?你竟然敢進我房間?”
“林彥兒,你別以為我真不敢碰你,我們是合法夫妻,我碰你是天經地義的事!”薑富惡狠狠地喊了一句,但依舊不敢上前一步。
他怕,怕那個神秘男人突然出現,怕再次體會即將死亡的感覺……
薑富站在原地,沉沉的看林彥兒,“這些年我沒碰過你,你也老老實實待在莊園裏,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還沒有過男人吧。”
“那你今晚去那位陶先生的房間過一夜吧,隻要你去了,我就不要你那些公司,也不再用嶽父嶽母逼你,怎麼樣?”
“你說什麼?”林彥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薑富……竟然讓她去陶悠長的房間過夜?
他是瘋了嗎?
“怎麼了?我這個提議你不想接受?”薑富挑起又短又粗的眉毛,有些鄙夷的看林彥兒,“我剛和嶽父聊完,他說那個陶先生看起來有點眼熟,隻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我又仔細想了想,權君昊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會和跟在戚氏集團的小姐身邊?他們一定是有所圖謀才來的。”
“管家之前也和我說過,說權君昊、陶夭夭來了兩天,從沒說過自己身份,如果不是我回來,他們很有可能不亮出身份,那他們想做什麼?”
薑富往前走了幾步,慢慢地逼近林彥兒,他眼中溢出凶光,“林彥兒,我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也不瞞你,我確實有危機,需要一大筆錢。”
“你那些個小公司換成以前我根本看不上眼,現在也不過是給我緩口氣的機會而已,但權君昊他們不一樣,他們可是賀氏集團和權家的人,如果有他們幫我,我隨時都能東山再起。”
“可惜權君昊和陶夭夭是一對情侶,不然我都想讓你直接去找權君昊了。”
“不過以權君昊的長相,他估計也看不中你。”薑富嘲諷的笑,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有多惡心人。
林彥兒目光冰冷地看著他,每聽他說一句話,她就多一分想要和他同歸於盡的心。
薑富卻毫無察覺,他站在林彥兒一米的地方,豁出去一樣惡狠狠的說:“林彥兒,你要想明白了,你今晚要是不去陪陶悠長,那就陪我好了。”
“反正我現在什麼情況你也清楚,隨時麵臨破產被追債的一個人,我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你也別指望著那個神秘人會再出現護著你,他又不是神,我想強了你不過幾分鍾的事,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關注你都不知道呢,可趕不過來救你。”
“我給你三分鍾時間考慮,是今晚跟我睡還是去陪那個陶悠長?”薑富上上下下的看林彥兒,那目光中充滿了令人厭惡的顏色。
林彥兒攥緊拳頭,她想不到一個人會惡心到這種地步,不但能說出這種惡心的話,還能擺出理直氣壯的態度。
這人,真是多活一秒都浪費空氣!
“薑富,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恥嗎?”林彥兒強忍惡心,寒聲質問:“你自己思想肮髒,也用肮髒的想法去想別人,你以為我去了陶先生就會碰我?”
“他跟你不一樣,他不是你那麼不要臉的人!”
“哦?”薑富眼睛一亮,笑出了聲,“看吧,你和那個陶悠長果然認識,你們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他這次過來也是為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