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嶽父跟我說看陶悠長熟悉,原來是你以前的小情人。”
薑富奸笑著往林彥兒麵前走,“你跟我說,你到底是不是純潔的?我不會花錢娶回來一個二手的吧。”
“薑富,你混蛋!”
林彥兒氣急,良好的教育禮儀卻讓她說不出任何髒話,她隻能紅著臉怒氣衝衝地看薑富。
“哎呦,這幅生氣的樣子還真好看。”薑富有些手癢,很想在林彥兒臉上摸一把,可他還有些不敢,隻能嘴上說:“當初爺把你娶回來,就是覺得你好看。”
“可惜了,你在外麵有相好的,弄得爺不敢碰你。但你這些年也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裏,自己不出門,也沒男人過來找你,守著活寡,爺看著也挺解氣的。”
“要不今兒你就跟爺睡吧,爺保準給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薑富,你閉嘴!”林彥兒低聲怒喝,她攥緊拳頭,強忍住一巴掌摔在薑富臉上的衝動,“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碰一下!”
“那你就去陶悠長那兒吧,和你的老相好睡一夜,我不管你們是真睡還是假睡,隻要你們待在一個房間裏就行。”
薑富毫無禮義廉恥,笑得奸猾狡詐,“你放心,如果這次事情成功了,我還可以主動和你離婚。”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和我離婚,但嶽父嶽母不同意,這次換我主動,嶽父嶽母就不會說什麼了。”
“你當我傻嗎?”林彥兒被氣笑了,她含怒的笑如同烈火中的玫瑰,格外耀眼,“你讓我去找陶悠長,不就是想利用我敲詐他嗎?”
“得到錢之後,你再以我和陶悠長‘私通’的名義和我離婚,我父母隻會怪我不檢點,卻不會想這是你的詭計。”
“薑富,這些年來你從未往家裏拿過一分錢,卻一直在我父母麵前說自己賺錢不容易,支援林家壓力很大,害我父母聽信你的鬼話。”
“如今你自己經營不善,投資失利,還想從我這裏拿錢,甚至還想利用我敲詐別人,你真是打得好算盤。”
“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我會讓你給我陪葬!”林彥兒忽然伸手拉開窗戶,夜間的狂風瞬間湧入房間,將雪白的紗窗吹起。
林彥兒穿著白色睡裙,風也將她的裙擺揚起。
站在狂風中的她宛如站在了懸崖上,她一臉無懼地看著薑富,身體微微側,就想要從窗戶上跳下去。
薑富被嚇了一跳,急忙後退兩步喊道:“林彥兒你別激動,這裏可是五樓,摔下去不死也得殘廢,你總不想下半輩子都躺在床上吧!”
“這件事好商量,我們慢慢商量不行嗎?”
“薑富,我若是死了,你身邊最好永遠都別離開保鏢,不然零號一定會替我報仇。”林彥兒高傲地仰起頭,目光中盡是貞烈。
她可以死,但不可以受辱!
薑富想碰她?一根手指她都不會讓他碰到!
她也絕對不會去害小哥哥,更不會給薑富害小哥哥的機會!
夜風很涼,林彥兒站在窗台上,風將她的裙擺高高揚起。
林彥兒伸手想將自己長發捋順,她想最後再看一眼這個世界,狂暴的風卻怎麼也不允許。
試了幾次後,林彥兒放棄了,罷了,這個世界也沒什麼好看的,知道小哥哥過得很好也就足夠了,至於其他……她早失望不已。
腳尖輕輕一點,身體跟著微微一轉,林彥兒便仰麵朝天,身體失控的跌向地麵。
可就是這麼一轉身,她似乎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正站在屋頂上,夜色太黑,她看不清那個男人的模樣,但男人單手插手,挺身而站的模樣卻那樣清晰的映入她眼簾。
這是誰?
林彥兒腦中都是疑問,可沒等她將這個疑問放大,站在屋頂上的男人忽然縱身一躍,就那麼直直的從屋頂跳了下來,他的下落速度竟然比她還快。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林彥兒被男人接住,男人伸手往上甩了一個什麼東西,他們下落的勢頭就快速銳減,最後緩緩落在地上。
林彥兒:“……”
就很懵,這電影一般的一幕竟然在她身上上演了。
“林小姐,好孩子是不會深更半夜站在窗台上玩的。”
低低沉沉的聲音將林彥兒注意力拉回來,她睜大眼睛去看男人,“權……先生?”
“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有夢遊症,有時候會深更半夜跑到別人屋頂上玩,恰好看到林小姐在窗台上玩,看來林小姐也有夢遊症。”權君昊微微垂眸,拉開與林彥兒的距離,說起胡話來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
夢遊症……
林彥兒頭一次聽說有人夢遊症是喜歡跑到別人屋頂上玩的,這就是個借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