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畫家很快將黑白速寫畫好交給了晏平,接著又開始從隨身攜帶的畫箱裏拿出一套彩色的鉛筆,輕輕落筆。

這家菜館的菜真的很好吃,它和西雅圖傳統的菜色不同,加入了華夏特色。

林暖吃著的時候倒覺得有些像家裏的味道。

“好吃嗎?”晏平擦了擦嘴角,問道。

林暖沒什麼激情,平靜地點了個頭。

晏平對於林暖的冷淡也不甚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說道:“這家菜館的老板娘是個華夏人,多年前在西雅圖找到了愛情,和老板結了婚。但是老板娘吃不慣西雅圖當地的菜,所以老板就就想方設法為老板娘製作美食,最後老板成功了。後來兩個人一合計就在這裏開了這家菜館。”

“是不是覺得這個故事挺美的?”

林暖的確有些驚異,不過還不足以令她感歎。

愛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她已經沒有了再愛的勇氣。

十年前的她能夠放下林家大小姐的身份,不顧帝京上流圈子裏眾人的流言蜚語,一個勁兒追在秦城屁股後麵跑,當時的她有多少勇氣,現在就有多少懦弱。

是那種再也不敢踏出心門半步的怯懦。

“我們回去吧。”林暖吃得差不多了,也不想繼續聽晏平的故事。

晏平怎麼不知道?

但是······

人不逼,怎麼知道沒有未來?

“小暖,我還沒有吃完。”說著晏平還是拿起了叉子繼續插著盤子裏的沙拉,慢悠悠的送到自己的嘴裏麵,“小暖,坐下陪陪我。”

林暖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但是還是乖乖做了下來。

晏平之後沒有再說話了,隻是又吃了十幾分鍾,年輕的女畫家遞給他最後一張彩色的人物速寫,晏平說了聲謝謝,付了錢後女畫家提著畫箱對著他們說了句‘congradulations’(恭喜)。

今天的西雅圖的氣溫很低,兩個人從菜館出來之後,林暖被風吹得一個激靈,晏平替她披上衣服的瞬間卻感受到了她下意識的閃躲。

回家的路上,晏平開著車,沒有說什麼,直到快到家門口時,男人猛地調轉車頭,汽車離家的方向越來越遠。

林暖著急了,臉上終於出現了平靜之外的其他神色。

“晏平你要帶我去哪裏?”林暖看著周圍陌生的雪白色,眼神裏都是迷茫的色彩。

她真的不懂,為什麼他會帶她來到第一天出門時碰上的那家婚紗店?

晏平在美國留學多年,英語發音很好聽。他現在就正在用那一口流利的英文在和婚紗店的服務員說這些什麼,林暖似乎是聽懂了,但好像又沒有聽懂。

良久,服務員推出了一件魚尾婚紗站在她的麵前,笑著對她說了句“please(請)”。

“晏平,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暖不願意,腳步始終停在原地不肯動,晏平也無所謂,兩個大跨步直接走到了林暖跟前,將她打橫抱起。男人的手臂強壯有力,林暖因為是剛流產,身體還沒有複原,輕飄飄的。

晏平皺眉到,“下次多吃點飯,看你瘦成了什麼樣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