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紈絝子弟多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李縉也不是那種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廢物,這一巴掌的氣勢看起來還有些唬人。
可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來,將李縉的手死死握住,隻是一用力,李縉就隻感覺手上傳來一陣刺痛。
他慘呼出口:“大膽,放手!”
守在門口的侍衛們本來還想著不打擾少爺的雅興,結果一看少爺吃了虧,紛紛湧了進來,幾個錦衣衛正想拔刀,便被擋住了。
他們也隻是普通人而已,除了抓住李縉手的顧懷,麵對著比自己多上幾倍的人數,隻能一邊阻止侍衛一邊往後退,最後都站在了李子卿和顧懷身邊。
隻是幾秒而已,包廂中的形勢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而李子卿一直看著窗外,根本沒有回頭,顯然是讓顧懷自己處理。
“賤...”
眼看李縉又要出言侮辱,顧懷眼中凶光一閃,再也忍不住,先是狠狠將李縉手骨折斷,然後一腳踹在了他胸口。
隻聽一聲慘叫,李縉倒飛而出,落進了幾個侍衛的懷裏,把侍衛也帶倒了一片,他用來扇人的右手軟趴趴的垂著,疼的他一陣撕心裂肺。
“把他們抓起來,抓起來!”
當年跟著隴西郡王一同來長安的將領,如今的侍衛頭子,眼看自家少爺受了這麼重的傷,平時不喜歡少爺惹是生非的他也不禁一陣頭大,不知道該怎麼和郡王解釋,當下也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站起了身冷冷揮手:“將他們拿下!”
“等等,”李子卿開口了,“是不是有些...太不講道理?”
“道理?”看了一眼慘叫不停的少爺,侍衛頭子麵色不變:“你們下手如此歹毒,還要講道理?”
李子卿皺了皺眉頭:“剛才的事情你沒看到?不推門進了包廂,言語羞辱的賬我還沒跟他算,他居然還想動手?自己討的打,怎麼,要憑人多欺負我?”
侍衛頭子臉上出現一絲複雜神色,他知道怎麼說都是自家少爺不占理,可作為侍衛,他必須要給郡王和少爺交代,幹脆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一揮手讓侍衛們上。
李子卿歎了口氣:“本來還以為跟你們講道理就行了,結果還是要比人多。”
她看了顧懷一眼:“不是要比麼,叫人。”
顧懷點了點頭,右手拔刀,左手從懷裏取出特製煙花,對準了窗外。
隻見一顆火球從煙花中鑽了出來,從窗口飛出,飛上天空炸開,明明是白天,色彩卻異常鮮麗,估計隔老遠都能看清楚。
侍衛們不明白這些人在做什麼,但對視一眼,還是在侍衛頭子的催促下往前擁去。
所幸包廂狹小,一時擁堵讓他們不能一擁而上,顧懷帶著錦衣衛把刀舞的密不透風,而且刀刀都是衝著致命位置去的,一點都沒留手,侍衛們平時都是幫著少爺抖抖威風,那裏見過這般真架勢?一時雙方居然僵持不下。
眼見刀光劍影,李子卿歎了口氣,真是絕了,吃頓飯都能碰上這樣的事情。
果然,以為長安沒有蠢貨還是她太過癡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