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滿臉笑容,十分親切:“哎呦,馬上馬上,小青,去吧二小姐請出來。你看我這記性,失禮了。”
紀小小僵硬笑道:“齊夫人無須多禮。”
齊夫人的目光從始至終隻在紀小小身上,趁人還沒來,齊夫人溫柔問道:“慕大人多大了?家裏幾口人呀?”
紀小小隻當齊夫人熱情好客,自己也不該拒人於千裏之外,他恭敬答道:“家裏隻有母親,五個姐姐都嫁出去了。”
齊夫人聞言笑道:“姐姐多好呀!凡事有個照應。慕大人年紀輕輕就承襲侯位,還在三皇子殿下身邊做事,真是年輕有為啊!”
紀小小開始嗅到一些古怪的意味,硬著頭皮道:“那個.....不敢當不敢當,齊夫人謬讚。”
紀小小求救似的看向季珩,滿臉寫著:你能不能說句話,看不出來我很尷尬嗎?
季珩麵上並無變化,揶揄的笑意自眼角流露。他安靜地低頭品茗,致紀小小於不顧。不得不說,他那副樣子,十分可惡,卻也十分動人。
“夏歌見過三殿下、慕大人。”齊夏歌著一身煙霞色縐紗點翠長裙,俏生生地立在那,乖巧行禮。
齊夫人招手道:“夏歌,快過來,慕大人有話對你說。”
紀小小汗顏,這......毫無依據地牽紅線,妥妥地亂點鴛鴦譜啊!
紀小小鎮定道:“齊小姐,今日又發生了一起少女失蹤案,我們現在懷疑作案的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所以冒昧打擾,來問你一些問題。”
齊夏歌對這個慕大人謙敬有禮的態度很是受用,她覺得如果那個少話的少年能像這個慕大人一樣,好好對她說話就好了。她乖順地點點頭:“慕大人請問。”
紀小小說道:“齊小姐,請你把你離開齊府之後的的經曆完完整整地說給我聽,越詳細越好。”
齊夏歌鄭重點頭,將自己換了男裝去清風館,遭遇蘇媚刁難又被少年壟所救。壟送她回家的事情娓娓道來。在講到兩人回家時愉快的聊天時,少女的深赭色眼瞳裏閃耀著歡悅的光芒。
齊夫人知道了救女兒的並非眼前這個慕大人,又十分不舍很合自己眼緣的準佳婿。因此,她的表情有些別扭。
齊夏歌歡快地說著,畢竟年紀小,沒反應過來在外人麵前興奮地談論自己的心上人是一件不合時宜的事情。待她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捂住嘴,歉然地對紀小小笑了笑。紀小小溫和看她,示意她沒有關係。
齊夏歌繼續說道,在壟走後,自己不知怎麼的暈了。再醒來時就已經在一條船上。自己嘴也被堵住,手腳也被縛住,動彈不得。那黑衣人之出現了一會兒,就不見了。直到天明,自己再一次被壟救下,再醒來就回到了自己的閨房。
紀小小對齊夫人解釋道:“齊夫人,齊小姐所說的壟是三殿下身邊的帶刀侍衛。壟侍衛那日恰巧在清風館附近執行任務,遇見齊小姐有難就出手相救。誰知送回了家還遭遇歹人偷襲。第二天我把此事告訴壟侍衛,壟侍衛便一路追查,直到找到齊小姐。壟侍衛昨晚一直與我和三殿下在一起,並無作案可能。”
紀小小眼神堅定,將齊夫人可能的猜想意義想到,提前做好解釋。
“那,在黑衣人出現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麼,齊小姐能詳細說說嘛?越詳細越好,隻要是那時發生的什麼都可以。”紀小小再次對齊夏歌問道。
“嗯。我其實醒來了,我怕他知道我醒了,所以假裝還未醒來。那人中等身材,因為是晚上,其他一概看不清。他蹲在我麵前,把我頭發解開了。捧起我的頭發看了一會兒,有可能還嗅了嗅。”齊夏歌仔細地回想著,一旁的齊夫人卻如坐針氈。這傻孩子,什麼都說啊!
“還有嗎?”紀小小繼續問道。
“他應該還歎了一口氣,就走了,我怕他回來,一直沒動。結果睡著了。醒來時,又見到壟侍衛。我當時害怕極了,哭暈了。”齊夏歌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