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見證,走到紀小小跟前:“慕大人,我和大力來問吧!”他這麼樣一個個問,各個姑娘都緊張得說不出話,問到半夜都問不完了。
紀小小無奈點頭,退到阿秀和大力後麵。
經過兩個時辰的問詢,紀小小終於梳理出了一些重要信息。
一是齊夏歌是自己偷偷跑出去的,並且昨天就已經偷跑出去了,幫凶就是小青。她答應小青傍晚就回來,可是一直到晚上都沒回。她怕小姐被罰,一直守著房門,不然別人發現二小姐不見了。今晨見實在守不住了,也不敢撒謊。
齊夫人聽聞自己的女兒已經失蹤一天一夜,當即又嚇暈過去。齊映雪也擰著秀眉,十分擔心。
二是齊夏歌去了雍華街的集市,集市魚龍混雜,這無疑加大了找人的難度。
三是,她一身淺藍色少年裝扮,鼻翼有一粒小痣。
有了這些線索,紀小小也不敢耽擱。和大力、阿秀一同去雍華街上問詢。
街市上人來人往的,紀小小、阿秀、大力三人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結果。直到三人累得要命,在街邊茶肆坐著喝茶時聽鄰桌的閑聊。
一灰衣男子歎道:“好好的女扮男裝做什麼。”
紀小小聞言臉色微變,但還是打起精神耐心偷聽。
“是啊看樣子也挺漂亮的姑娘,可惜了。”另一褐色長衫的男子應和。
“早知道就別跑,不然怎麼會這樣。”那灰衣男子繼續歎道。
紀小小再也按耐不住,“騰”地起身。亮出銘令:“三法司辦案,你們剛剛說的是何人,何事。”
那兩男子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一見官爺如此激動,都嚇得不敢動。
紀小小劍指灰衣男子:“你先說。”
灰衣男子恭敬回答道:“官爺,是昨夜闖進清風館的一個小姑娘,被當成男人綁起來了。”
紀小小繼續問道:“那人什麼樣子?”
灰衣男子為難道:“大人饒命,我們也就是聽了傳聞議論一番。真是什麼樣,我們不知啊!”那臉臉色一片灰白,看著不像說謊。
紀小小又拿劍指著另一個褐色長衫的男子:“你知道什麼,說!”
褐色長衫的男子嚇得不輕,哆嗦道:“大大……大人饒命……我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就聽他剛剛聊起來……應……應和了句。”
紀小小仔細觀察那人表情,看起來老實巴交,確實不像說謊。
紀小小對大力、阿秀兩人道:“走,去清風館。”
三人來到清風館,清風館的老鴇是個麵色潮紅的中年男人。他紅光滿麵,皮膚光亮,穿著一身緋羅蹙金刺長袍,華貴而豔麗。老鴇見三個男人來他清風館,諂媚道:“三位貴人,我們清風館申時才開門迎客呢!來得那麼早,都還沒歇過勁呢。”
紀小小亮出三法司的銘令:“三法司辦案,老板昨夜是否見過一身著淺藍色男裝,鼻翼間一粒小痣女扮男裝的小少年。”
老板聞言,臉色微變,也不隱藏自己的忿恨:“不知道哪裏來的野丫頭,昨晚我管她男的女的,問我有沒有皮膚白白的男子。我這可都是皮膚白白的男子。”
話還未說完,蘇媚恨恨道:“看起來錦衣玉食的模樣,身上半毛錢沒有。我正想給她點顏色看看,還真就突然一個皮膚白白的黑衣男子劫走了。”
他誇張地捂著胸口,繼續道:“我可沒見過這麼白的男人,館裏的小倌白的是吹彈可破,含嬌帶媚的。那男人呢,臉上有疤就算了,還白得跟陰間來的似的,嚇得我追也不敢追,別把我也劫到陰間去了。”蘇媚把所想倒豆子似的說給紀小小聽,紀小小聞言心下了然。
蘇媚想起什麼似的,又說到:“怎麼今天都來問那小丫頭。”
紀小小驚詫:“還有誰問過?”
“一個高大英俊,豐神俊朗的男子。”蘇媚捧心道。若是那人能來清風館,他一定把他捧成頭牌,不對,不需要捧,就是頭牌。還有眼前這位,可惜是官爺,不然和那位組合一下,肯定豔絕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