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看著要過農曆新年了,佳視也學著台.灣這邊,弄出了一台春節聯歡晚會。不過其形式上而言,更接近於電視台台慶。
其參與晚會演出的,基本上是佳視自己的員工,整套節目的流程,就是在回顧電視台上一年的發展曆程。諸如哪個明星或者主持人最紅,哪個電視劇最火爆,其相關的人員都要在晚會上露臉表演。
王梓鈞在台.灣剛剛參加完華視的春晚錄製,便匆匆地趕赴香.港,跑去參加佳視的新年晚會。
這可是他自己的電視台,當然得偏心一些。至於台.灣,放開私人電視台,那還不知要等多少年。
1978年1月15日,佳藝電視台將自己的第二次台慶,從9月7號的開台日挪到了農曆年末,並準備在錄製之後,放在大年二十五播出。
這天晚上,電視台一片喜慶,所有還在外麵參加拍攝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回來了。再加上請來的一些記者和嘉賓,台裏最大的攝影棚根本裝不下,不得不在外麵租了一家劇場。
劇場早已布置好了彩燈氣球,台下坐了數百名演職員工及賓客,台上的橫幅寫著“佳藝電視台新年慶祝晚會暨電視台台慶”字樣。
佳視去年一年,從陷入財政危機、教育節目收視率奇低、幾大股東紛紛撤股、電視台眼看就要倒閉,到挖角、改革、扭虧為盈。簡直就是生死轉換,從地獄一下子升到了天堂。
如今的佳視,已經從一個新生的電視台,變為獨樹一幟的教育電視台,跟麗的電視台和無線台平起平坐。
而且台裏充斥著那種欣欣向榮,生機勃發的氣氛,讓旗下的所有員工都能切身感受,都以身為佳藝電視台的員工而自豪。
台裏的幕後人員、演員、管理層陸續進來,在這個喜慶的晚上,他們臉上都帶著笑容,碰到要好相熟的,就呼朋引伴,互相招手。
現場負責端茶倒水的人員看著這些人充滿了羨慕,佳藝電視台啊,那可是大台,進去了就是白領階層。
王梓鈞是跟著何左之、岑維休是在劇場外麵碰上的,他們是電視台的三大股東,自然要來參加佳視改革後的第一次台慶。
半路上,何左之還在朝岑維休歎氣:“老岑啊,現在的年輕人可是不得了了。就說這節目吧,作為總經理我是想插手都插不進去,一個個鬧著要創新,說要辦亞洲最好的教育節目。想想一年以前,大家都還認為教育節目根本沒法做。”
“哈哈哈!”岑維休笑道,“何兄,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我們就在背後看著他們做事就可以了。幸好去年股東大會上我留了一手,不然真的撤股了,王梓鈞這小子豈不是背地裏笑我老眼昏聵,有錢都不賺。”
兩人正在說笑,突然王梓鈞的聲音從背後麵響起來:“我說岑老先生,背地裏說人壞話可不是好習慣。”
“哎呀,我們的大功臣來了。”何左之與岑維休轉身見是王梓鈞,都熱情無比。
岑維休道:“阿鈞啊,聽說你在美國賺了鬼佬一大筆?”
“小錢。”王梓鈞說。
岑維休問:“那個什麼《肖申克的救贖》,到底票房多少?”
王梓鈞歎氣道:“還是差了一些,才不到兩億,跟《人鬼情未了》差不多吧。”
“台幣?”何左之問,他對電影不是太關心。
王梓鈞笑道:“美元。”
何左之聽了身子一哆嗦,道:“兩億美元還不多,你這比搶銀行都快了。”
王梓鈞道:“比不了盧卡斯那個家夥啊,他的《星球大戰》北美票房四五億,全球票房還不知道,算下來至少也有六七億。嗯,美元。”
何左之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問道:“拍電影真有這麼來錢?”
王梓鈞笑問:“怎麼何老先生也有興趣?”
何左之道:“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些興趣。”
王梓鈞說:“拍電影就像賭博一樣,在上映之前,你永遠無法知道是賺是陪。不過隻要用心做,賺的幾率更大一些。這是電影投機者的心裏,現在不少港台做實業、做地產的商人就有不少投進來,不過我覺得他們都是客軍,進來攪局的。撈一票就走,弄得影壇烏煙瘴氣,實在令人頭疼。”
“嗬嗬,我算是聽明白了,你這是拐著彎罵我,不想讓我進去攪局啊。”何左之笑道。
“哪裏哪裏,何老想投資拍電影的話,我覺得最好能再熟悉一下電影市場,不要盲目投資。”王梓鈞勸道。
三人來得比較遲,到劇場的時候,晚會已經快要開始了。
劇場的門很寬,三人並肩入內。
“董事長來了!”
突然有員工喊起來,接著有人站起來鼓掌,這個舉動帶動了其他人,場上幾乎所有員工都站了起來,歡呼著朝著三人鼓掌。
“唉,做到這個場麵也值了。”何左之歎氣道。他知道這些員工發自內心的歡迎,不是給自己和岑維休的,而是個王梓鈞的。
若非有王梓鈞,佳藝電視台現在還要死不活,是王梓鈞帶著佳視的所有人找到了一條出路。這條出路不是泥濘小徑,而是一條康莊大道。
相比與無線電視台的嚴苛和麗的電視台的僵化,富有活力的佳藝電視台,更被許多業內人看好,甚至一些在其他兩台混不得意的人才,主動辭職投奔佳視。
而這一切的局麵,都是自己旁邊這個年輕人所賜。
何左之拉了岑維休一把,兩人的腳步慢下一分,讓王梓鈞走在最前麵。看著他的背影,何左之心中感歎:真正的人中龍鳳,在哪裏都能呼風喚雨,在台.灣他能白手起家,在香.港他能讓佳視起死回生,在美國也是闖下偌大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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