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別熱克的話,鏡頭從他和安德烈的身上,移向了監視器。
當老村巫的話音落下,監視器裏的畫麵放大,占據了全屏。
會客間裏的情景,重新以畫中畫的形式呈現出來。
別熱克表示,自己實在沒有什麼能幫助到安德烈的了。
他謝絕了留在這裏,一同觀看安娜斯塔西婭挑戰的建議,主動離開了監控室,消失在鏡頭外。
會客間裏,安娜斯塔西婭剛剛中規中矩地,回答出五張照片都是女性。
安季普沒怎麼猶豫地,就把日記本和衣服拿了出來。
但當這位紅發的女靈媒,將手觸摸到日記本的本皮開始回答……
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以貌取人的大錯。
安娜斯塔西婭的右手摸著筆記本,慢慢如入定般,一動不動。
連她素來活潑靈動,總是東看一眼西瞟一下的眼珠,也停止了轉動。
安季普還試圖開個玩笑,稍稍活躍下氣氛。
一句“這靈媒看起來還挺有架勢”的調侃,連第一個單詞都沒能說完整,他就聽到了……如連珠炮般的話語。
“一個叫安娜的女人找到了她。”
在這句話後,紅發的女巫,總共隻換了兩次氣。
就在短短半分鍾內,說完了一長串話。
話裏透露的信息,更是堪稱核爆。
“你為什麼叫安東尼娜那是因為他把我的名字嵌到你的名字裏去!”
“你媽媽才是那個恬不知恥插足別人感情的賤人!”
“我和安季普從小青梅竹馬足足十年的感情!”
“搶別人的男人就要做好被別人搶的心理準備!”
“看到你妹妹了吧她隻比你小三個月!”
“葉甫根尼婭活該一輩子獨守空床!”
“她死有餘辜我還嫌她死晚了!”
安季普在安娜斯塔西婭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試圖打斷她。
但是女巫根本不受外界的影響。
安季普隻能無奈地發出一些長嘯和吼叫,試圖以音量蓋住紅發靈媒的話。
但是他所佩戴的麥克風,突然間停止了工作。
而安娜斯塔西婭嘴邊的麥克風,音量則被加到了最大。
以至於當她停下說話時,那句——“她死有餘辜我還嫌她死晚了!”
竟然在會客間內,產生了回響。
紅發靈媒陡然打了個哆嗦。
顯然,她被自己麥克風的音量嚇到了。
但她立刻就調整了一下麥克風與嘴的距離,然後一秒也不耽擱地,說起她感知到的其他事。
“她去了爸爸工作的城市旅遊,看到了他的情婦和孩子。”
“女人注意到了她,故意對她笑,還讓那個女孩回頭看。”
“她打電話給爸爸,問他是不是在和女人逛街,還有一個她的同齡人。”
“她接受了爸爸的說辭——他隻是在陪客戶的妻女。”
“說她自欺欺人也沒錯,畢竟她一直被媽媽保護得,如溫室裏的花朵。”
“但即使是溫室裏的花朵,也想保護她的媽媽。所以她從來不曾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的媽媽。”
“但女人不放過她,找到了她的學校,堵在了她放學回家的路上,說了前麵的那些話。”
“她去向媽媽求證自己的名字是誰起的?為什麼叫安東尼娜?”
“她的媽媽或許意識到了什麼……但還是告訴她,她的名字是因為媽媽的弟弟,名叫安德烈。”
“後來,她媽媽更是拿出了,被塗掉了部分內容的筆記本,作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