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江還是不死心,依舊拉著武鬆道“兄弟,兄弟住手,這王英兄弟隻是有想法而已,並沒有實施,而且念在他是初犯,饒了他可好。”
“初犯,哥哥,你剛上山來不知道這王英的劣跡,上次我已經親手抓住了他一回,這次已經是第二次了,哥哥你說我能饒他?”武鬆見宋江千般阻攔,這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怒氣,不過礙於宋江之前的恩情,卻沒有發作出來。
“什麼!王英兄弟他之前做過這種事情?”這宋江向旁邊的晁蓋看去,卻見晁蓋正無奈的點著頭,上次王英幹這種事情的時候便是晁蓋給王英求的情,而且上次已經有言在先,若是這王英如有再犯,可是定斬不饒的,所以晁蓋見武鬆想要殺王英的時候並沒有說話,隻是在一旁幹看著而已。
見得武鬆所言不虛,這宋江也沒有什麼話說了,隻得是由著武鬆了。
但是武鬆真想斬殺這王英還真不容易,宋江不阻攔了,卻是又有人撲到了王英身前,待看清時,正是那金毛虎燕順和白麵郎君鄭天壽。梁山之上與王英最熟的就是這二人了,他們三人早年間便在一起打家劫舍,所以現在王英有難,這二人怎能不管,不過此番錯在王英,這二人心裏理虧,不敢用強,當然也打不過武鬆,所以隻得是擋在王英身前,衝武鬆求饒道“兄弟莫要下手,且看在我們的麵子上繞過這廝,我二人給兄弟磕頭了,兄弟饒他一命啊。”二人說罷,竟真的跪在地上與武鬆磕起響頭來,那鄭天壽麵皮白淨,沒磕兩下,頭上便見紅,隨即流下血來,看的這一眾土匪也是有些不忍,紛紛上前勸阻武鬆。
“武鬆兄弟啊,咱們梁山之上可都是親如兄弟,這兄弟若是犯了錯,可不宜動刀槍啊。”宋江見中土匪都來勸解,便趕緊上前一步,說道。
武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若是那燕順和鄭天壽玩硬的,即便是所有頭領都來勸,武鬆也不會對王英有絲毫的留情,但現在這二人卻是趴在地上給自己磕頭,如此這般,武鬆的心便軟了下來。
而此時那吳用也從大殿裏趕了過來,問清事情緣由之後,對那武鬆勸解起來。
吳用是什麼人,那是靠嘴皮子吃飯的,想當年人家吳學究兩張嘴皮子就把勤勞善良捕魚為業的阮氏三兄弟忽悠成了劫生辰綱的土匪,對付武鬆自然是小菜一碟,三言兩語之間,便將殺與不殺王英的厲害與武鬆說了個清楚,後又見武鬆還是有些猶豫,又給武鬆講了這梁山發展的十六字綱要詳解,以及構建和諧梁山的偉大構想,如此,便輕易的將武鬆的氣兒給泄了出來,而武鬆在他的忽悠下,也從兩眼通紅的殺人魔王,變作了放下屠刀即將頓悟的佛陀。
對於王英的態度,周天雖然沒有像武鬆一樣表現的這麼明顯,但是,周天覺得還是把王英弄死比較省心,不過吳用那小子的忽悠功夫實在是太厲害,在一旁聽著周天,也讓他給說服了,若是殺了王英自然可解心頭之恨,但卻也得罪了不少的頭領,特別是和王英關係好的那些,這保不齊以後他們會打擊報複一下什麼的,所以從長遠看,不殺王英比殺王英要更為妥善,而且吳用也保證,他會時常提醒著王英,諸如此類的事情,絕對不會再出現。
如此,這場鬧劇便在吳用長約三寸並且帶著舌苔的舌頭(三寸不爛之舌)之下,算是圓滿解決了,燕順和鄭天壽千恩萬謝的感謝了武鬆一番,便帶著王英離開了,而眾土匪們,也都回去喝酒了。
“叔叔,外麵出了什麼事情,怎的如此嘈雜。”周天剛想走,卻是聽見身後傳來了潘金蓮的聲音,轉頭一看之下,便見得了潘金蓮的那一抹清瘦倩影,在月光之下,顯得頗為動人。
“從這個角度看更漂亮。”當武大郎那會,周天個矮,所以看潘金蓮時都是抬著頭看,而現在周天則比潘金蓮高出一截,而從現在這個角度看,這潘金蓮便更多了一份的嬌小柔美,讓周天莫名一痛的同時,心裏怦怦跳了起來。
“你說什麼!”在宋朝誇讚一個女孩子漂亮,隻要不是熟人,那基本就算是耍流氓了,而且特別是對於有夫之婦,那跟脫褲子是差不多等級的。所以,在周天誇了潘金蓮一句之後,武鬆又發飆了,一把過來抓住周天的脖子吼道“你個鳥人,不要在我嫂嫂麵前說這些汙言穢語,否則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這就是叫汙言穢語了。”周天掙開武鬆的手,撇撇嘴道“我隻是抒發一下內心感受而已。”
“你還敢說。”武鬆提了樸刀,便又要與周天拚命。
“你還想讓我打一頓是不是!”硬拚周天自然不怕,既然能擒住武鬆一次,那就自然能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