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總喝酒有什麼意思”梅朵攔下了她“夏星學王菲學的最像,罰她唱歌吧。”

電視台這樣的單位,最不缺的就是文藝人才,時夏星本不欲上去獻醜,可敵不過大家的起哄,她又素來是最不小家子氣的那類人,隻好走到了台上。

王菲的《再見螢火蟲》,很老的一首歌。

“唯少,這個妞兒看起來很不錯。”

他淺淺地抿了一口酒,從二樓包間的落地窗向下看去,位於一樓中心的舞台上,那個撞了他的車逃掉的丫頭早已喝的半醉,穿著銀色的珠片旗袍隨著音樂的節奏邊唱邊搖擺,他不自覺地笑了笑,平素明明最討厭濃妝的女人,此刻看到這樣一個除了嘴唇,全身上下皆是一片銀白的女人,胸中卻湧起了一種別樣的悸動。

他聽著她用帶著哭腔的嗓音反複唱著那句“永不墜落”,勾起嘴角輕輕地笑:“是很不錯。”

淩晨三點,一眾人已經不剩幾個尚自清醒的,才算盡興。皇城的價格雖然不菲,服務卻最是周到,給每個客人都預備了代駕。

“你拿著小費先回去吧,這位小姐我來送。”

扶著時夏星的那人愣了一下才接過了紙鈔:“謝謝唯少。”

“你家住在哪兒?”

天旋地轉間,時夏星下意識用法語說了個地名——她和陸執當年在巴黎的租住之處。

“嗬,你這是不會說中國話呢,還是知道我不學無術故意考我呢?”

問了半天仍是沒有問清楚,他隻好開著她的車回了自己家開的——穆氏旗下的六星級酒店。

凱撒酒店最頂層的總統套房是穆唯除了家之外最常呆的地方,隻是從沒帶過女人上來,貼身管家見他扶著的連路都走不穩的時夏星,微微有些吃驚。

“找個人幫她洗幹淨再換身衣服。”穆唯邊吩咐邊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他意外地看到自己的床上多了個穿著浴袍的女人,便哭笑不得地打電話給管家:“有沒有搞錯,我隻不過少交待了句給她找個房間睡覺,你就把她放到我的床上,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貼家管家連連道歉,為自己的失策後悔不已,同父異母的穆唯和穆城,脾氣秉性長相雖然沒有一處相像,但在女人上,皆是一樣的潔身自好,再怎麼愛玩也隻是表麵上鬧鬧,極少真正的染指。

“我這就把這位小姐安排到別的房間。”

“算了”穆唯揮了揮手,製止了要上來抱時夏星的管家“把房卡給我。”

他將她橫抱到隔壁的房間,正要離去,時夏星卻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手,含糊不清地低聲問:“你到底是姓陸還是姓穆……”

他無奈地掰開了她的手:“我一直姓穆,穆唯的穆,從來都沒有姓過陸。”

剛剛洗過澡的她周身都散發著一種十分好聞的氣息,好似他小的時候吃完草莓不肯洗手般的甜膩,他看了眼褪盡鉛華的她,喉嚨不由地發緊,這世上竟然還有人,素白的樣子比濃妝時還嫵媚——就如同大俗即大雅,清純的極致原來就是這樣的動人。

穆唯忍不住想要吻上去,隻是下一秒,卻又跳到了一邊——時夏星吐了他一身,和他一起中槍的還有手機。他一向愛幹淨,隨手將手機丟到了水池裏便急著去換衣服。

“我是穆唯,我在忙現在無法接聽,有事找我請留言……”

聽到手機聽筒中傳出的弟弟的錄音,穆城不禁皺了皺眉:“奶奶半夜突然犯了腦溢血,剛送去醫院搶救,你快回來!”

“穆總,凱撒那邊的人說二少爺帶著個女人剛剛回去。”

“去醫院前先去凱撒。”穆城對著司機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