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儀瞧著那些商賈貴胄無一不投放在她身上,令她不禁抬眼看了二樓的某一包廂一眼。
暗戮閣閣主似乎感受到了侍女所散發的魅力,勾得渾身心癢難耐。
哼,今晚要她好看。
尤箜帶著麵紗,倚在角落處看著台上一一展示的物什。
瞧著都是一些把玩小玩意竟然能拍那麼貴的價錢,不禁又開發出了一個新思路,在腦維裏打了個勾勾。
至於被那些人議論的祈濟還有秦煒現在有多風光多神秘。
抱歉,她現在是不認識的。
“柳銘,你確定我要出去裝裝柔弱的白蓮花嗎?”
尤箜低聲的問著旁邊的人,她感覺有點兒不靠譜,柳銘既然要讓她賣慘,拿回屬於‘哥哥’的遺物。
她很懷疑自己做不到這麼吃力的事情。
畢竟,她沒眼淚啊,賣啥慘?
幹嚎嗎?
“諸位貴人,現在接下來拍賣的便是——
尤霧將軍的鎧甲!”
場下一片喧囂,不止大堂的商賈之家,便是連帶著包廂內的世家子弟,亦是紛紛看向從幕後抬出來的展示架。
試圖遠遠地看清它裏裏外外的痕跡,是否如傳聞那般,驚世傳奇。
然而要問此刻尤箜是何心情,她就像嗶——了狗一樣。
試問一下,那種被穿過的髒衣服被拿出來拍賣研究,是何等的不尊重她的名聲啊!
這個暗戮閣閣主十年不打,就上房揭瓦了!
還於他有恩,爛兄爛弟。
她就莫明了,怎麼那麼多無恥之人以試圖攀上才貌雙全的她呢?
“主子!一定要這麼做,若不然您稍微繃著臉,就會曉得自己當時畫的劍眉,並沒有什麼作用。”
柳銘雖然不知道白蓮花是什麼,但他之前就很是懷疑那些將士是不是瞎了眼,同住大通鋪這麼些年,竟然看不出尤箜是個姑娘。
其實也不怪將士們,倒是柳銘這麼些年,被尤箜潛移默化地認為了姑娘家不該隻有柔若無骨的。
還會有像尤箜這樣鐵骨錚錚的女漢子,以及昭雪像似越來越嗆人的小性子。
他們看著台下還有好幾名老者,以及將士們逐一上台考究。
尤箜在此時,頂了頂腮幫子思考著他的話。
“眾所周知,尤將軍的玄鐵鎧甲是按照她的體型所定製的,至於內裏的玄妙還有輕巧,全是尤將軍當時所設計的!”
尤箜無法聽那個女司儀說著她穿過的‘衣服’這般神秘,那般厲害。
她現在羞恥得很!
也就是個破爛鐵而已,她引以為傲的身軀當然是需要一些弧度設計的,若不然不得壓扁她。
隨後扯下了麵紗,在眾人正忙著估算算價格的時候,娉婷嫋娜地經過腳邊坐在案幾上的商賈們,朝著台上走去。
朱唇輕啟,輕輕柔柔的音色截了她的話:
“哦?可否讓小女子一試?”
試?
眾人正想看看哪一個狂徒小兒竟敢冒犯尤霧將軍的鎧甲,正勃然大怒地往聲源而噴。
結果,隻見似天仙下凡般的女子,著一身月白色錦緞褶裙,釘珠外衫上的圓領鑲接細羽絨,映襯著她白玉無瑕的臉頰更顯細膩柔嫩,清媚如水的鳳眸一顰一笑懾人心魄。
步步搖曳多姿的身段令全場的眾人忘記了呼吸。
隻有柳銘還有那一位女司儀麵色像調盤一樣。
柳銘則是,主子突然不按劇本來,心裏似乎湧起一陣不安。
他得好好計劃著撤退的後路。
女司儀看了看在場的男人似乎看傻了眼,心下怒不可言,眯了眯眸子,看著她這狐媚樣,咬了咬牙道:
“姑娘,這可是對尤將軍的大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