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霧!”
最令祈濟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啊霧沒死!
她回來了!
眾人回過神來,唏噓著尤箜的美貌,再到祈濟這一聲‘啊霧‘,看著祈濟不管不顧地直奔向那位姑娘,情緒異常失控地要對姑娘‘動手’。
“這濟王是何事?”
“不知,且看看罷。”
他們這些周邊的商賈平民百姓,現在可還在辛國內,可斷然不能折了進去。
尤箜故作茫然懵懂地看向祈濟眼眶溢淚的模樣,似乎不能理解這位公子這樣看她,是不是她做了什麼錯事?
然而,心底卻想:
他相比十年前的模樣,消瘦了不少。
年紀已到三十而立的階段,愈發顯得他的氣質沉澱,他的眼裏藏了太多情緒,尤箜隻當他作戲罷了。
“這位公子可是喚小女子?”
尤箜話音剛落,又瞥了一眼似乎精神恍惚的秦煒緩步走到了祈濟身後。
祈濟卻控製不住地向她邁步,朝她抬起手,想將她擁進懷裏。
她是尤霧,她就是自己的啊霧。
她一如十年前那般模樣,美好青澀。
“公子,別動手動腳哦!”
尤箜退後了兩步,皺著眉打量著麵前的祈濟與秦煒,想了想接下來的台詞:
“若是公子錯把尤霧當小女子的話,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尤霧可是我的兄長。”
說完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臉上有多無辜就多無辜。
隻是這話一說完,這場下又鬧了起來!
“本公子就說這姑娘瞧著這麼麵熟,你還說本公子的搭訕方式老套!”
“這、這不是簡直和尤將軍的畫像一模一樣的嗎?這也太離奇了!”
“要不然姑娘怎麼說是尤將軍的妹妹!難道尤將軍現在三十歲也保持這模樣嗎?”
“這姑娘可真貌美,可想而知尤將軍當時長得多俊,果然畫像上的都是真的!”
“不、這比畫像上的更加精致!瞧著真如冰肌玉骨亦不為過!”
越來越吵雜激烈的議論聲圍繞著祈濟,祈濟痛苦不已地陷在回憶那段尤箜擁著他,在他耳邊低聲呢喃的話。
不禁將目光投向尤箜的鳳眸,臉色蒼白地張了張嘴。
“公子沒事吧?”
尤箜狐疑地看向他,似乎一點也不知道,就是祈濟害得自己被埋了十年。
“姑娘、是何芳名?”
“小女子,尤箜。”
祈濟看她沒有任何的怨恨,似乎接受了場下的議論,先入為主地認同了那些話。
討了她的名字,垂下了眸,不死心地請求道:
“尤姑娘,在下可否、碰一下你的手?”
碰她的手?
為什麼?
尤箜心底一震,麵上卻不顯,難道這個祈濟還有預知能力?
佯裝著氣怒道:
“公子這是先斬後奏,於人前玷汙小女子名聲不可?”
“尤姑娘——”
這時,尤箜側眸看了一眼似乎從溫暖如風揚出的嗓音方向,斂起方才的怒氣,揚了揚唇:
“九公子!”
話音剛落下,才知曉,語氣多麼的興奮,尤箜壓了壓心思,眉眼帶笑:
“好巧。”
九清走至她身旁,依然保持著尤箜認為的中央空調距離。
然而九清廣袖下的指尖卻掐得快出血了。
是好巧,多少個日夜後,他們終於相遇了。
他不曾發現這輩子的漫長,原來不見她的容顏最是難過。
這時的祈濟看兩人似乎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很難不讓人看出這九清似乎對尤箜藏有莫名的心思。
隻是,尤箜再看他的眼神時,又變得那般陌生。
祈濟心底疼痛難忍,這麼多年以為早已愈合的傷口,一下撕扯開,令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