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自知自己吃的太多，燦燦的收回視線，就是眼裏的可惜太明顯了。
薑瑤看著總覺得欺負了她，便說：“媽媽，我一會做點雪紅果，你當零食吃可好？”
柳婉臉色瞬間“多雲轉晴”，忍不住摸了摸薑瑤的腦袋，道：“我家寶貝怎麼那麼棒！”
薑瑤被誇的不好意思，先遁了去午休，下午才起身做零食。
雪紅果當然不是給柳婉單獨做的，她還要拿去給室友們分享，女孩子大多都最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零食。
白糖、水煮到咕嘟咕嘟冒出泡泡，加上一些白醋，熬成略濃稠的糖漿。
洗得幹淨再晾幹的山楂丟到糖漿裏，翻拌起來，直到掛滿糖霜。
雪白的糖霜掛到紅彤彤的山楂上，好看得緊。
做好的雪紅果留了一小罐給柳婉，其他的她也都分開裝好準備拿到學校去了。
薑瑤在這頭做好零食，江啟也在另一邊忙完。
他摘下眼鏡，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上次交付軟件後的更新迭代工期緊，還要折騰張浩然的事情，這周都還未有空見薑瑤，有種異常想念的情緒在心頭泛濫。
下午回程時，兩人終於見了本周的第一麵。
兩人並排坐在車後排。
“江啟哥，張師傅的事，謝謝你。”張浩然的事，要不是江啟幫忙，絕對不會那麼快解決，薑瑤誠心道謝。
“謝什麼，傻丫頭，舉手之勞。”江啟不喜歡她和他見外，揉了揉她的頭，笑著說。
薑瑤覺得自己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已經慢慢習慣了他對她的好。
搖搖頭甩掉思緒，她拿出一罐新鮮做的雪紅果，打開以後，給他遞了一顆。
白裏透紅的雪紅果在她白皙幼嫩的指尖中停駐，美的有點惑人。
他眼神微閃，伸手接過她手上的雪紅果，還有點糖霜殘留在她指尖。
薑瑤看著手上的糖霜，手帕擦了黏糊糊的洗起來很麻煩，她不想拿出來，於是另一隻幹淨的手在車門隔壁摸索著。
“阿瑤找什麼呢？”江啟看著她的動作，疑惑道。
“濕巾。”她伸出沾了糖霜的手指，湊到他跟前讓他看的更仔細一些。
“等等。”江啟看了一眼她的手指，強製自己收回視線，對著前麵的司機問道：“李叔，知道濕巾放在哪嗎？”
“好像在薑小姐那邊的車門暗格裏。”
“阿瑤往後靠靠。”江啟說完側過身，伸手往她車門旁摸索，整個上半身幾乎快遮住她，距離近得不行，他呼出的清冷氣息直衝薑瑤鼻端，她動都不敢動。
他摸索了一會，終於觸碰到一個可以按下去的開關。
吱——
暗格彈出，江啟拿出一包濕巾，撕開，取濕巾，順手的給她擦拭手上的糖霜。
薑瑤感覺自己心跳快的都快從身體裏跳出來，強忍著讓他擦完，低下頭默默地說了一聲：“我也可以自己擦的。”
“嗯，我知道。”
江啟這回答，讓她更迷惑了。
她沒有再開口，像是忘了剛擦過手，又拿出雪紅果，放到嘴裏感受那酸酸甜甜的清涼，把繁雜的想法拋開。
江啟也沒有提醒她，悄悄把濕巾塞到她包包的側邊袋。
一人吃著，一人看著。
“到了。”司機在前方說了一聲。
“好。”江啟回道，又對著薑瑤說：“濕巾在包包的側邊，你先擦一下，我給你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