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舍得動手,不如我替你殺了她吧?”安尚初滿臉憐愛,想要去碰雲昭,但是卻被他一把拍開。
他笑容狠厲,不複方才的任人欺淩的模樣,“姑姑,我再說最後一遍,不要妄想對她動手,我早已不是那個任你擺布的玩意兒了!”
雲昭說完,撐著地站起身,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血腳印,他用染血的手推開銅門。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活像個厲鬼。
安尚初維持著原本的姿勢,怔怔的看著雲昭的背影。
在雲昭推開門的時候,安尚初癱坐在地,一張豔麗的臉緩緩浮現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
她如何不知道,雲昭早就不是她能夠掌控的人了。
雲昭之所以對她如此尊敬,任由她打罵,不過是把她當成了母親,念在她救了他一命。
所以不管她如何苛責,他都不會過多與她計較,卻並不是沒有那個能力。
可笑呀……想要成為一個帝王,怎能是這樣的重情之人。
他應當斷情絕愛才是,如此才不會被敵人抓住軟肋,一擊斃命啊!
雲昭拖著受傷的身體到了他以前的住所,屏退了所有人,一個人療傷。
安尚初手中的鞭子是特製的,鞭子上附帶的寒氣更能給他帶來痛苦。
上完藥包紮好後,他穿上了衣櫃裏清一色的玄衣,到了顧知意的房間。
她早已熟睡,睡容恬靜。
雲昭在床邊坐下,碰了碰她溫熱又柔軟的手卻很快移開。
他本就天生體寒,又加上今日寒氣入體,手跟冰塊一樣涼。
雲昭就那麼深情的望著她,輕聲呢喃道,“你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嫌棄我的對吧?”
睡夢中的顧知意突然皺起眉,斷斷續續說著什麼。
雲昭湊近才聽清,她說,“不要……你們這些壞蛋……不準欺負雲昭……”
雲昭神色微愣,笑著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不會了,我現在已經很強大了,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心愛的人。”
顧知意閑來無事,花積分兌換了一份雲昭的童年回憶。
她看到了雲昭的母親,是個絕世美人還超級溫柔。
這樣美好的回憶太少,雲昭那時候那麼小,都不記得自己母親長什麼樣了吧。
很奇怪的是,雲昭沒有被新的統治者殺死,反而在皇宮裏生活了幾年。
光是想想就知道他的生活絕對淒慘,但是沒想到他的命那麼苦。
這麼一對比,顧知意以後都沒臉在係統麵前訴苦了。
對幼時的雲昭來說,活著真是太難了。
他住在最破爛的冷宮裏,殘羹冷炙衣不蔽體那是最基本的。
好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護著。
雲昭的母親是前朝第一美人,他的樣貌自然不會差,甚至尤勝幾分。
若他還是受萬千寵愛的皇子,這樣得樣貌自然是加分項。
但他是戰敗的囚徒,又是個無力保護自己的孩子,自然而然就成為了某些變態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