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歡聽著首領的敘述,越發覺得這件事有些離奇。
就算當年首領不同意大長老和侍女在一起,狠心要送走侍女,也應該會派手下盯著侍女一段日子。
即便侍女離開的時候沒有告訴首領和大長老,自己已經懷孕,難道那些派去的手下也發現不了異常?
她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怪怪的,但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事關大長老的後代,還是慎重一點才是。
如果這隻靈鼠真的是大長老的孩子,它也不應該對大長老下手才是。”
剛才說話的功夫慕若歡已經掏出金針給靈鼠施針,此時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便開始拔針。
她剛把最後一根金針拔下來,隻見這靈鼠突然一聲咳嗽,咳出了一灘黑水,和大長老昨天的情況一模一樣。
隻不過它吐出來的黑水更多,而且顏色更深一點。
“我明白的,一切都等它醒來才能盤問,多謝姑娘的幫忙。”
看見靈鼠吐出黑水,首領便明白這是毒已經排出來了。
它也顧不得髒,吩咐守衛打掃後連忙上前查看情況。
過了一會兒,那靈鼠悠悠轉醒,看見首領站在它身邊,便有些譏諷地開口。
“首領大人這是來看我什麼時候死掉的嗎?我已經服了毒,很快就會死了。”
首領搖搖頭,將一個物件拿出來晃了晃。
“你想死的話可能暫時還沒那麼容易,這是你的東西嗎?”
慕若歡這才看見所謂的信物長什麼樣,原來是一隻銅鈴。
銅鈴的表麵十分光潔,一看就是被保護得很好,而且也經常被撫摸。
雖然銅鈴看起來樣子比較普通,但對於穀底這些靈獸來說應該也是個稀奇的物件了。
穀底比不上外界,沒有那麼多能工巧匠,這銅鈴也許還是某位弟子曆練時留下的東西。
“我的銅鈴!你快還給我!”
靈鼠一看見銅鈴就有些激動,聲音也大了幾分。
隻見它似乎想努力坐起來搶奪銅鈴,隻可惜它剛解了毒,身體還很虛弱,完全沒有力氣支撐著他坐起來。
“果然是你的東西,那你和鈴鐺是什麼關係?”
首領倒也不怕它搶奪,已經篤定了它沒那個本事,語氣嚴肅地問道。
“既然你能這麼問,想必你都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靈鼠很快又冷靜了下來,仿佛剛才激動的不是它一般。
甚至還冷笑了一聲,反問首領。
“我不知道,我需要聽你自己親口說。
此事涉及到大長老,我得確認事情的真相。”
首領搖搖頭,它必須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否則也沒辦法向大長老交代。
“你倒是對它如此敬重,這麼一個偽善的師父,也值得你如此維護?
你要想知道真相,那就讓它來見我,它是不敢麵對我這個私生子嗎?”
靈鼠不屑地說著,語氣中充滿了對大長老的不滿和怨氣。
“你果然是師父的孩子。”
首領這才終於確認,眼前這隻靈鼠就是大長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