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東家有所不知,那袁家本是製藥世家,但在2年前,娶進門一個新媳婦。那媳婦熱愛製陶,袁家家主為了討媳婦歡心,便搞了一個小窯,給她耍耍。平日製作出來的陶器,倒也算精美,尤其是陶土俑,那精致的……”
康利繪聲繪色地描述。
“好了,不必說了,說下一家。”
江寒打斷了康利的描述。
康利聞言,連忙打住,說起了下一家。
“除了袁家之外,另外一個製陶的,就不在本鎮上居住了。有一個村子名叫窯村,地點在鎮東邊大約20裏的茅草山下。村民製陶是祖傳的手藝,不如袁家媳婦做的精致,平日裏製作一些粗陶,來集市上換些銀錢。除了這窯村之外,方圓200裏內,據我所知,再沒有製陶的了。”
“那康家可與這窯村有所來往?”
江寒問道。
“咱們康氏家大業大,人際方麵自然不會和這些村民來往。但大約半個月前吧,牛鎮那邊鬧泥石流,很多鎮民的房子家具被毀。康家捐贈了一批鍋碗瓢盆,做慈善。那批鍋碗瓢盆,倒是從窯村采購的。”
康利絞盡腦汁,說出了他知道的唯一一件,康家和窯村有所來往的事。
聞言,江寒目光閃爍,“那批鍋碗瓢盆,是康家人去窯村拉的?還是窯村送的貨?”
“他們送來的,那天我正好當值。還是我親自領著他們把這些鍋碗瓢盆放入了物資倉庫。”康利道。
“你是說窯村的人,接近過物資倉庫?“江寒眼眸猛然一亮。
“沒錯,那批鍋碗瓢盆量很大,咱們這邊人手不夠,是他們負責搬運到倉庫中的。整個事情是我負責的,康華叔在一旁監管。最後點完數確認沒有問題後,康華叔反鎖上倉庫門,我們才給窯村人付的錢。”
聽到這裏,江寒感覺一切都對上了。
此時,他已經對這件事,有了一個整體的判斷。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和事實相差不遠。
讓康利退下後,江寒和康豐說起了自己的結論。
“劫匪,是窯村人!”
江寒道。
“首先,在這附近就隻有2家製陶的。製陶都是在窯裏製的,其他不幹這個活的人,幾乎不可能接觸到燒製過的陶土。”
“2家人中,可以首先排除掉袁家。理由就是他們在製陶的同時,也是本鎮的製藥世家,不可能不明白藥品原料和製藥工具的價值,斷無可能白白放過了那些珍貴的藥品原料。”
江寒逐條分析。
“所以,師父以為,最大的可能性是窯村人幹的?”
康豐感覺推斷越來越接近真相,有些興奮。
“嗯。因為窯村人不懂製藥,這是第一點符合推論之處。其次,就是窯村人在近期來過康氏商會,甚至清楚商會倉庫的情況。我懷疑,他們就是通過送貨那一次,看到了康氏倉庫內寶物眾多,才起了歹意。”
“而且,康華當眾反鎖倉庫,也是一個重要但容易被忽視的信息。你也知道,反鎖是需要鑰匙的,這落在窯村人眼中,不就說明,康華是倉庫鑰匙的保管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