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江寒的話,讓康豐一愣。

旋即他一想,對啊,的確是這個理。

等到晚上,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師父,那你的意思是?”

康豐眼中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我的結論很簡單,那就是他們的實力雖然還可以,但遠遠比你想象的要弱,否則不至於這樣。”

江寒道。

他的分析,讓康豐拍案叫絕。

康豐趁熱打鐵,“師父,你說的這一點很有道理。那你還發現其他的可疑點了嗎?”

“的確還有其他的疑點。”江寒喝了口水,目光灼灼地看向康豐,“你剛剛查看倉庫被劫現場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這兩人搶走的東西,全部都是已經製成的藥物,以及珠寶錢財之類的。但是一些非常珍貴的製藥工具和原料,他們卻根本沒動?”

“嗯,我也發現這一點了。”康豐道。

“這就對了。”江寒道:“一開始,我還以為這是因為生意上的衝突,引發的案件。現在看來,基本可以排除這個可能了。能和你們康氏發生生意衝突的,大概率是這黑水鎮上的藥行。假設是其他藥行的人動手的話,你覺得他們會隻要成藥不要製藥原料和工具嗎?”

聽到江寒的話,康豐恍然大悟,一拍腦門。

“他們不要製藥原料和器皿,這說明他們並非這些製藥世家的人,甚至不懂製藥!”

“聰明!”江寒輕笑一聲。

“因為對於不懂製藥的人,拿了原料也沒用。他們畢竟是劫掠,在現場時間緊,精神高度緊繃,自然會挑他們最看重的東西。”

江寒的分析到了這裏,其實已經推出了一個初步結論:劫匪並非黑水鎮的其他藥行。

這個選項的排除,頓時讓事件變得明晰了不少。

就在這時,康利來報,說他在現場發現了一些似乎不太尋常的土渣。

這些土的數量很少,極有可能是這兩個黑衣人鞋上落下的。

“哦?”

這引起了江寒和康豐的極大興趣。

兩人當即仔細查看起這些細微的土。

仔細將土在手中搓了搓,又放到鼻尖聞了下後,江寒問康豐:“這是燒陶過程中產生的紅色陶土,鎮裏或者附近可有製陶的作坊?”

江寒以前上初中時,曾利用暑假時間在製陶工坊打過工,下過窯,故而能夠分辨出這種獨特的陶土。

製陶的作坊?

康豐平時熱衷於製藥,對製陶卻一點都不了解。

他還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製陶的地方。

當即他就看向了康利。

康利聞言,理了理思緒道:“江寒大師,這製陶的地方,附近還真有。我經常混跡於市井,知道這附近有2處製陶的場所。”

“哦?趕緊說來聽聽。”

康豐聞言大喜,連忙示意康利說下去。

江寒靜靜地聽著,沒說話。

“這第一家,就是黑水鎮雨花路2號的袁家。”康利道。

“袁家?可是袁氏藥行的那個袁家?”康豐問。

“沒錯,正是那個袁家。”康利回答。

“那袁家明明是本鎮上好的藥行,和製陶有什麼關係?”康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