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司馬炎咬牙切齒,他身子不斷地搖晃,體內的丹煞之力晦澀艱難,已經難以支撐手中的法寶山河碑。
“要撐住啊。”
司馬炎雙目圓整,如同噬人的厲鬼,在心中不斷地呐喊。
閆秀君雲袖一擺,自玉輦上起身,她看著把周圍籠罩的劍網,嫵媚的玉顏上並沒有太多的驚慌之色。
她心裏清楚,別看景幼南剛才破掉三陽焚心火霸道異常,現在布置的劍網也是風雨不透,但毫無疑問,這一係列的動作下,其消耗的丹煞之力驚人的多。即使對方的丹力雄渾,到現在已經也應該幾乎見底。
沒有了丹煞之力,再是強悍的對手也會成為沒有爪牙的老虎,構不成威脅。
另一方麵,她是穩坐餘空島,心有底氣。
要知道,餘空島上有她請族內的陣法大師動員手下所有的水族擺下的護島大陣,從而是固若金湯,有大陣護佑,她是立於不敗之地。
“是時候了。”
閆秀君站直起身來,寶光氤氳,她抬手摘下發髻上的玉簪,光可鑒人的青絲垂地,映照月色,琉璃般的光華流轉。
“起,”
閆秀君握緊玉簪,念念有詞,這是餘空島護島大陣的中樞法器,控製大陣。
“嗯?”
可是,閆秀君很快就俏臉變色,她發現,到現在為止,護島大陣居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怎麼可能?”
閆秀君俏臉鐵青,連連搖動手中的玉簪,依然是風平浪靜。
“哈哈,”
景幼南大笑,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從容。
如果從中天往下看,就會發現,在餘空島上空,一個碩大無朋的羅盤靜靜懸掛,遮天蔽日,彌漫青穹,幽深如墨的指針啪嗒啪嗒地走到,如同死亡的腳步聲,奏出黃昏的樂章。
指針每轉動一圈,都有一種不可測度的玄妙力量發出,抽空餘空島周圍的靈機,使得周圍一片真空。
剝奪,寂靜,死亡。
明月當空,羅盤高懸,指針計時。
不得不說,水族中的陣法大師全力布置的護島大陣確實是威能強大,一旦發動起來,難以打破。但正因為威能太大,所消耗的靈機也是不可思議般龐大。
更何況,現在是在海域之中,靈機漂浮不定,要想激發大陣,抽取靈機的覆蓋範圍更大。
道器羅盤就是敏銳發現這一點,妍兒沒有去大張旗鼓地破陣,而是巧妙地截取一部分靈機,使得大陣中抽取的靈氣不足,無法全部激發大陣的威能。
當初布陣的陣法大師未嚐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是他心裏清楚,就是普通的真人到此,恐怕看破後也無法進行動作。
確實如此,要不是羅盤的道器本質,加上它本身對時空的玄妙了解,才無法舉重若輕般做到這一點。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閆秀君壓抑住心中呼之欲出的鬱悶,細眉一挑,冷聲道,“景幼南,即使大陣無效,你丹煞之力已經耗盡,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