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幾天他已經打發走了好幾撥,可是天馬嶺的這群家夥見識少,眼界低,或是是正好詮釋了無知無畏的意思,牛皮糖般的纏了過來,甩都甩不掉。
看這個從天宮上下來的家夥,一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個平時仗著身後勢力在天馬嶺這個小地方橫行的,沒吃過多少虧,不知道天高地厚,被人稍一鼓動,就熱血上頭,十足十的好沙包。
果不其然,景幼南話一出,青年人是勃然大怒,他一蹦三尺高,大聲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跟本少爺說話,來人呐,給我往死裏打。”
“是,”
他身後的十幾人也是習慣了充當打手的角色,囂張青年話一落,就有兩名高高大大的修士衝出,拳頭大如銅錘,呼嘯砸了下來。
兩名修士走的是力道法門,出拳如風,雙臂一搖,足有千鈞,這要是被砸中了,非得來個滿臉桃花開。
“哈,自找苦吃,”
囂張青年背著手,洋洋得意,他對自己手下的實力很有自信,他們不止一次出色地讓對手灰頭土臉。
甚至他都開始幻想,自己如白馬王子般從天而降,解救席玉妍於危難之中,這個如花似玉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一定會以身相許,來報答救命之恩的,從此兩人雙宿雙飛,隻羨鴛鴦不羨仙。
話本上不都是這麼寫的嘛?
可惜,話本就是話本,兩人剛衝到近前,赤焰神箭發出,直接穿膛而過,把這兩個張牙舞爪的家夥化為了灰燼。
景幼南袍袖一展,絲絲火光在天門凝聚,輕聲笑道,“這樣的廢物也能活這麼久,也算是造化不小了。”
“你,”
囂張青年是囂張,可是並不蠢,他一見景幼南輕描淡寫地把自己手下的兩個打手擊殺,就知道這會碰上了鐵板,表麵依舊盛氣淩人,內心裏可就縮了,想要往後退。
“哈哈,想跑?門都沒有,都給我留下吧。”
景幼南目光敏銳,看到對方有逃走的心思,立刻用手一指,玄器五嶽真形圖飄出,層層疊疊的山嶽虛影壓了下來,封鎖空間。
他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既然他們打上門來了,就不要想走。再說了,這些仙二代弱的很,偏偏還富得流油,標準的送財童子,不打他們打誰?
“我跟你拚了,”
囂張青年看到退路被封,眼睛瞬間就紅了,他衣袖一揮,飛出一個三角銅壺,頂上頭下,輕輕一晃,吐出一粒粒細砂,化為土黃色天河,鋪天蓋地。
他的這件法寶名為礫珠星砂,乃是金丹宗師收集土行精華,然後日夜錘煉而成,裏麵蘊含狂暴的力量,隻要卷入其中,定然粉身碎骨。
平時他一直舍不得用,現在大難臨頭,他不得不咬牙使出來,力求一擊建功,逃出生天。
“哈哈,土行法寶,你真是蠢的可以,”
麵對漫天的沙粒,景幼南不疾不徐,念動咒語,畫軸嘩嘩作響,一座高有百丈的神山拔地而起,擋在身前。
神山直插雲霄,氣勢磅礴,無窮無盡的沙粒落在它上麵,如同石沉大海一樣,不僅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讓百丈神山光澤大盛,熠熠生輝。
長笑聲中,景幼南手捏道訣,百丈神山徐徐降下,壓在囂張青年的背上。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
囂張青年的身子被壓在身下,隻露出一個頭,掙紮的臉紅脖子粗,雙眼中滿是不敢相信。他萬萬沒有想到,被他寄予厚望的法寶,會如此不堪一擊。
景幼南繞了一圈,嘖嘖讚歎道,“好一副烏龜背大碑,看樣子,你很有當烏龜的潛質啊,”
囂張青年被景幼南這一諷刺,又氣又怒,狀若瘋狂地道,“你告訴我,為什麼礫珠星砂為什麼不起作用?”
“白癡,”
景幼南翻了翻白眼,他手中的玄器五嶽真形圖就是偏土行的法寶,礫珠星砂在它裏麵,就好像小溪和河流的關係,肯定是會被一口吞下,波瀾不起。
感應到陷落在陣圖中最後一個修士死去,景幼南指著囂張青年道,“好了,你的十幾個手下都死光了,你也下去追他們吧。”
說完,景幼南不顧壓在山下青年的求饒,提起法劍,一劍把他的五魁首斬下,血濺三尺。
“哈哈,痛快,”
景幼南剛大笑了兩聲,突然臉色大變,他抬起胳膊,上麵的血池印記發出灼熱的氣息,嬌豔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