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真的遇到危險?陳妙真心生警惕,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醒醒!”陳妙真看到陸篆愁嘴角的涎水,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陸篆愁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見了眼前的陳妙真,忽然流下激動的淚水。
“陳妙真,你來了!快救救我啊。”
“敵人在哪裏?”小道士環伺一周,摸向懷裏的玄雷珠。
“什麼敵人?”陸篆愁一陣雲裏霧裏。
“誰把你綁在這裏?”陳妙真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自己啊。”陸篆愁看著陳妙真,一臉懵懂。
果然...果然被這毛孩子耍了!冒著如此的危險來救你,你竟然送我一場寂寞!陸篆愁,你完蛋了!
陳妙真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女人,想起了自己悲慘的遭遇,一時萬念俱灰。小道士飛起一腳踹在陸篆愁屁股上,剛剛起身的陸篆愁立即一個餓狗啃屎,仆倒在樹叢裏生死不知。
“陳妙真我把你當兄弟,你為何出手打我?你再這樣,我就...就...”陸篆愁吐著嘴裏的土渣,胸口開始起伏。
“就...就怎麼樣!?有你這樣當朋友的麼?每次都坑我!哭!哭什麼哭?再哭回家吃奶去吧。”陳妙真冷眼望著陸篆愁,想立刻轉身就走。
“我何時坑你了?”陸篆愁開始抽噎。
“上次就不說了,這次接到信我就來了。結果呢?來陪你扮家家酒麼?”陳妙真看著自縛雙手的陸篆愁,恨不得再給上一腳。
“什麼扮家家酒?陳妙真你知道麼?我散功了!我可能要死了!”陸篆愁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什麼?等等,什麼散功了?”陳妙真聽得莫名其妙。
陸篆愁傷心地說道:“自從吃了你那個珠子以後,這幾天我的內息逐漸就消失了,我又不敢告訴別人,我想那珠子是你煉的,說不定你能有辦法救我。”
“怎麼可能!!?那你幹嘛又綁住了雙手?”陳妙真一臉詫異。
陸篆愁看著被捆住的雙手說道:“我...我自從散功以後就逐漸控製不住自己,這幾天已經捏碎了好多杯盞,連睡覺的床都被我抓了幾個洞。我怕不小心傷到旁人,隻能捆住自己雙手。”
陳妙真疑惑地說道:“不對!散功了也不是這樣。”
陸篆愁開始嚎哭:“不是這樣是哪樣?等我的真氣散完了就要死到臨頭!”
“胡說八道!走,到你的房間裏去。”陳妙真瞥了眼陸篆愁。
...
“解開你的雙手,我幫你看看。”
這陸篆愁住的地方還真是奢華無比,筆墨紙硯琴棋書畫這些騷雅之物樣樣俱全,就連長刀大弓這樣的軍中利器也陳列其間,陳妙真倒是覺得不怎麼自在。
摸了摸陸篆愁的尺脈,陳妙真又用指尖搭在寸脈之上。
看到陳妙真眉頭越來越緊,陸篆愁聲音開始顫抖。
“陳妙真,真的沒救了麼?”
陳妙真搖了搖頭,嘴裏嘀嘀咕咕不知在念叨什麼,最後又搭了搭手腕上的關脈。
“你破境了。”小道士歎了口氣,心中微酸。
“我還剩幾天?”陸篆愁仍舊雙目無神。
“我說,你破境了!”陳妙真一個爆栗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