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河蝦(2 / 3)

“等我明天好一點了,我們再一家人一起喝。”

白蕪現在心髒咚咚跳得極快,他不敢再喝。

再喝下去估計心髒會出問題。

他也不敢給家人喝。

他得等明天好些了,確定沒問題之後,再跟大家一起分享。

岸道:“你的茶聞起來就很苦。”

“喝起來也沒有那麼苦。”白蕪不服氣,“等以後,還可以把它做成甜的茶。”

“又苦又甜的東西,能好喝嗎?”

白蕪幽幽地看他一眼,“這句話好耳熟啊!你每次吃新食物之前都是這麼說的。”

岸仔細回憶了一下,不肯承認,“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你每次做新的食物,我都大力表示歡迎了好吧?!”

白蕪不管他死鴨子嘴硬的行為,拿了幾個鴨蛋去缸邊舀水洗幹淨。

這些鴨蛋上麵粘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最常見的就是泥。他們得洗幹淨蛋殼才能進行下一步,要不然在打鴨蛋的時候,很可能汙染裏麵的蛋液。

這幾個鴨蛋入手還有點溫熱,顯然已經被鴨子孵過。

白蕪怕這些鴨蛋中有壞的蛋,特地拿了兩個盆,打算一個個打出來,要是沒有問題,才加到大盆子裏去。

第一個沒問題。

白蕪看了一眼,把這個蛋倒入大盆子裏。

第二個也沒問題。

白蕪又把這個蛋倒進大盆子裏。

第三個也沒問……等等!這個蛋怎麼好像有點不對?

白蕪瞪大眼睛盯著盆子裏麵的鴨蛋。

他覺得這個鴨蛋的蛋黃特別明顯。

分量很大的那種明顯。

這個鴨蛋已經不太新鮮。

他一把蛋打到盆子裏,蛋黃就散掉了。

他端起盆子聞了聞,腥味比較正常,並不臭,好像沒什麼不對。

白蕪遲疑了一下,將這個蛋放到一邊,又拿了個新盆過來,將鴨蛋打到裏麵。

這次的鴨蛋沒有散。

鴨蛋一入盆,白蕪就發現了不對,這個鴨蛋怎麼有兩個蛋黃?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兩個蛋黃!

他居然打到了一個雙黃蛋。

這麼說來上一個鴨蛋應該也是一個雙黃蛋,隻是被他打散了,他沒怎麼看出來。

可以啊!

作為一個比較喜歡吃蛋黃的人,白蕪感覺挺高興。

總覺得雙黃蛋是種吉利的預兆。

白蕪又連打了兩個鴨蛋。

沒想到這兩個鴨蛋也是雙黃蛋。

六個鴨蛋裏麵有四個鴨蛋都是雙黃蛋!

白蕪震驚了,“我們家的鴨蛋好像不太對?”

岸和川正在擇菜。

岸問:“有什麼不對?”

“你們過來看看就知道了。我打了那麼多個鴨蛋,六個裏麵有四個都是雙黃蛋。”

“雙黃蛋是什麼?”岸當即顧不上擇菜,拔腿走過來,“咦,你打了兩個蛋進盆子裏?”

“什麼兩個蛋?這就是一個蛋!隻不過這個蛋有兩個蛋黃!”

“大早上的,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開玩笑,你數數這裏有幾個蛋殼,有幾個蛋黃?”

岸還真數了。

數來數去,他都覺得蛋殼的數量對不上,看向白蕪的眼神越加狐疑。

川走過來,“真的有雙黃蛋?”

“再去拿幾個鴨蛋過來,我當著你們的麵再打一次。”

岸毫不猶豫地轉頭回屋裏,又拿了五個鴨蛋出來。

這五個都是新鮮鴨蛋。

白蕪直接拿了五個碗出來,洗幹淨蛋殼之後,抬手磕了個鴨蛋,把鴨蛋打到碗裏。

第一個不是雙黃蛋。

第二個是。

第四個、第五個都是!

岸張圓了嘴巴,“你還真沒開玩笑啊,怎麼會有兩個蛋黃的鴨蛋?”

川道:“我以前聽他們說見過兩個蛋黃的鳥蛋,我還不相信,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

墨也湊過來,問川,“你記得條爺爺和根爺爺嗎?”

獸人部落裏,隻有很老的人才會被小孩叫爺爺。

墨一提,川想起來了,“你說我們小時候見到的條爺爺和根爺爺?他們不是早就去世了?”

墨:“他們是同一個蛋出殼的雙胞胎。”

岸更震驚了,“我們亞獸人也能生出雙黃蛋啊?”

川拍了他背一下,“我們那不叫雙黃蛋,叫雙胞胎。”

“就算是雙胞胎,鴨子的雙胞胎也太多了吧?”

白蕪:“可能螃蟹林特別適合鴨子生長?它們在那裏生的蛋不一樣。”

“咦,你說得好像也是。之前在興旺穀裏,它生出來的蛋還是單黃蛋。”

墨道:“這麼多雙黃蛋,等會兒和祭司大人說一說。”

“我知道。”白蕪道,“不過應該問題不大,大家之前不也見過雙黃蛋嗎?”

川道:“沒什麼問題,就是說一聲。雙黃蛋、單黃蛋還不是一樣吃?先煮早飯,我來燒火。”

雙黃蛋除了多了一個蛋黃之外,和單黃蛋沒任何區別。

不,也有點區別。

多了一個蛋黃之後,味道更香了。

白蕪用雙黃蛋炒出來的韭菜炒蛋香得一家人都快流口水。

岸用力吸著香氣,“雙黃蛋不僅更香,炒出來的顏色也更黃更好看。”

“還真是。”

白蕪看了一下,黃色的蛋皮和翠色的韭菜,二者互相映襯,讓人一看即食欲大振。

白蕪下意識地看向廚房外麵,他阿父在外麵忙活。

川捕捉到他的動作,問:“要叫祭司大人下來?”

白蕪真隻是下意識看一眼,腦海裏閃過那個念頭,沒真想叫人,被他父親這麼一說,他臉有些紅。

他剛想開口否認。

川已經揚嗓子朝門外喊:“墨,蕪讓你去山上請祭司大人下來?”

“飯做好了?我這就去。”

“還沒做好,你現在去的話,兩人回來正好趕上熱飯。”

白蕪張了張嘴又閉上。

南遙昨晚也喝了茶,他還挺想知道,南遙喝了茶之後感覺怎麼樣,晚上有沒有睡著。

岸在旁邊看得分明,不過什麼也沒說,就是無聲地笑,笑得白蕪險些惱羞成怒。

白蕪將畚箕往岸手上一塞,“該烤肉了,你再去麵包窯裏添把火。”

“別推別推,我這就去。”

墨他們動作很快。

白蕪才剛做好飯,兩人就從山上下來了。

南遙爪子裏還提著個桶。

白蕪有些詫異,從廚房探出頭,“祭司大人,你帶了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