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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膽小,在幼兒園時就是聽阿姨話的乖孩子,上學後也是聽老師話的好學生,如今走上工作崗位當然肯定要好好聽領導的話。

當我費盡吃奶之力把各個數據重新搞準改定後,下班前,膽戰心驚地走進處長室,把稿子雙手遞給我們漂亮的女處長。她接過來看也不看一眼就扔在桌上,起身對我說:“走,跟我出去一下!”

沒等我醒過神來,她已走向門口。我本能地緊隨其後,溜溜地跟在她身後,走出辦公樓,來到她那輛4500高級越野車旁。

她邊開車門邊問:“會開車不?”

我邊上車邊說:“我不會,處長。”

說話間,她已坐在了駕駛座上,幾個麻利動作,發動了車,我剛關上車門,車就衝出去了……

她駕著車說:“得學呀!年輕人。”

我答應著,心想,我這輩子也不一定能有車,學開這東西,那不是玩票嗎?

片刻功夫,她把車開到了紡織廠門前把車停下,跳下車。我莫明其妙不知她做什麼?也跟著下了車來。

工廠關著大門。

她見我走過來,便對我說:“你看這紡織廠怎樣?”

我知道,這紡織廠是著名的大型國企,地處市中心地帶,環境很好,但效益很差,可能早已停產。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順嘴說:“挺好……”

她用蔑視的口吻說:“好個屁!七八千工人開不出資,都停產了!”不知她是在蔑視我還是在蔑視誰?她邊說邊回身上車,我也緊跟上了車。

她開著車,看了下表說:“小夥子,下班了,請我吃飯吧?你看去那家飯店?”

我有點受寵若驚,忙說:“好好好,處長,您好看哪好就去哪!”我得知趣,不管她的話是何意,我必須得這樣回答。

她把車放慢,並說:“好吧,就這兒!”

車停下,我抬頭一看,是“一千零一夜”大酒店,這裏極豪華高檔,我從沒進過呢!心想處長今天是要我開眼界了呢,跟著她屁股後麵,匆匆往裏走。

這裏的服務是周到的,服務生把我們領進一間高雅的包間裏。剛坐下,清香的茶水就上來了,香茶入口渾身清爽……

溫濕的麵巾擦過臉,精美的菜譜輕輕遞過來。

曹處長笑著說:“今天你做東,點什麼我吃什麼,好嗎?”

我有點緊張地笑笑,隻好聽話:“好、好、好……”看著精美的菜譜,開始了點菜:“水晶肘子!……怎麼樣?”我證求她的意見。

她笑笑說:“你喜歡就點吧。”

我又接著點:“紅燒雞塊!怎麼樣?”我又證求她的意見。

她笑笑又說:“你喜歡就點吧!”語氣有點異樣。

我又接著點:“澆汁鯉魚!……怎麼樣?”我成了機器人了,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很蠢,汗從我腦門沁了出來。說實話,我從沒單獨請過女孩子,何況進這麼豪華的包間吃飯啊!

這回漂亮的女處長,沒笑也沒說什麼,好拿過菜譜:“我來吧!”

她略翻看了一下,扔下菜譜說:“清蒸鮑魚、基圍蝦、再來個海參湯……我說,你那肘子就免了吧?”

我忙點頭說行。

這頓飯吃得我暈頭漲腦,雖說喝了點酒,但那酒本身是不醉人的。

吃飯時,她對我說了許多話,最讓我動心的是她說,一直在裁培我,在好手下幹將來定會有出息的!她話裏話外表示了我在她心中的好印象。

我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領導對我這樣器重,心裏當然高興!

她說:“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去紡織廠看一下嗎?”

我當然是不知道。

她得意地說:“小夥子,跟著我,好戲在後頭呢!”

吃完飯,我要買單,她又拍我的臉龐,遞給我一張銀行卡:“小夥子,拿這個去。你請客,我買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