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石岩師徒三人,白逸和慕容翎剛剛坐下,屁股還沒捂熱,就聽到梨園外麵傳來一陣訓斥之聲。隨後便見玄心宗宗主炎斷觴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病態青年走了進來,這病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和白逸有過過節的錢昊。
“!!!”看著坐在白逸身旁的慕容翎,炎斷觴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他與慕容翎算是老相識了,對她的身世隱秘也略知一二,自她進入天魔宮後就再也沒有人看見過她的雙眼,紫發遮眸的形象十年如一日從未改變過。
“慕容宮主你這是?”此刻的炎斷觴心裏好像一瞬間冒出來無數個問號,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能讓慕容翎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而且她不是天生血瞳嗎?還是說傳聞不實?
“怎麼,我有什麼不妥嗎?”慕容翎假裝疑惑地掃視了一番自己,看著他道。
炎斷觴聞言趕緊擺了擺手,道:“沒有,隻是今天的慕容宮主看起來與往日有一些不大一樣,炎某一時不太適應,失禮之處還望宮主見諒。”
“無妨,炎宗主一大清早便來到梨園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嗎?”慕容翎繼續說道。
炎斷觴搖了搖頭,看著在一旁的白逸說道:“我來並非是為了慕容宮主,而是來找白小友的。”
找他?這倒是讓慕容翎有些奇怪。
“炎宗主,請。”白逸聞言起身示意他入座,其實當白逸看到炎斷觴身後站著的錢昊就知道炎斷觴是來找他的了。
炎斷觴入座後,對著白逸輕笑道:“小友,我聽希芸說,小侄曾經與你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衝突,還曾大打出手,所以今日特意帶著他來給你當麵賠罪,希望你寬宏大量,能饒他一次。”
在白逸和慕容翎一起進入雷池的當天,炎斷觴便命人開始調查白逸的背景,但調查了幾天,傳到他手裏的除了白逸最近在雍州的足跡外再也沒有一絲有用的信息,甚至連白逸這個名字是真是假他都不能確定。
對於炎斷觴這樣行事老辣的一宗之主,最忌憚的便是白逸這種什麼都調查不出來的年輕人,因為這種人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真沒有什麼可調查的背景,另一種便是背景大到他們玄心宗的信息網根本調查不出來。
鑒於白逸在黑水城的所作所為,炎斷觴更傾向於後者,尤其是當他從炎希芸口中得知白逸一拳便重傷了錢昊,更是赤手空拳的擊敗了身著赤炎鎧的她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滾過來給白公子賠罪!”
錢昊聞聲眼底劃過一抹怨毒,極不情願地上前兩步,強裝著笑臉對白逸說道:“錢昊有眼無珠,頂撞了公子,還請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繞了錢昊這一回。”
雖然錢昊掩飾得很好,但白逸還是注意到了他眼底的那抹怨毒,隻見他故作大度地笑了笑,道:“無妨,誰還沒有個年輕氣盛的時候,我年輕的時候也很衝動,多挨幾次打就好了。”
白逸話音落地,一旁的慕容翎忍不住嘴角上揚,如果不是炎斷觴還在場,怕是早就嬌笑出聲了,什麼叫多挨幾次打就好了,有你這麼教唆人的嗎?
雖然知道白逸是故意損他,但錢昊不但不能發火,還得硬著頭皮賠笑:“多謝白公子教導,錢昊定然銘記在心。”
眼見氣氛有些不對,炎斷觴趕緊站出來打圓場道:“小友真愛說笑。錢昊,既然白公子原諒你了,那你就先下去吧,記住,不要再有下次。”對於這個侄兒,炎斷觴也是恨鐵不成鋼,他隻有炎希芸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很多希望都寄托於錢昊的身上,但這個侄兒似乎兵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讓他傷透了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