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梨園的錢昊臉色陰沉的近乎扭曲,他恨白逸,但他更恨炎斷觴,他不明白為什麼他這個姑父從小就一直看他不順眼,處處針對於他,如今更是幫著一個外人羞辱他,明明受傷的是他,但炎斷觴卻硬逼著他給白逸低三下四的道歉。
一腳踢飛路邊的碎石後,錢昊似乎是覺得不解氣,又回身發泄似的對著梨園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這才收起情緒朝山下走去。
梨園之內的白逸,好像是知道錢昊在外麵的行為,無聲地搖了搖頭,心中暗道:“無可救藥!”
不過逆鱗匕已經到手,他馬上就要離開玄心宗,與他也基本上不會再有交集,索性給炎斷觴一個麵子,而且對於這種小人的憎恨,白逸也不屑於放在心上。
又寒暄了一會後,炎斷觴也起身告辭,梨園再次恢複了往日清晨的寧靜。
......
看著對著逆鱗匕沉思的白逸,慕容翎好奇地問道:“你要這逆鱗匕幹什麼?”白逸的黑煙她在雷獄中是見識過的,雖然不知道品階,但她可以肯定那絕非凡品,至少比她的二階聖器雷霧彩綾隻強不弱。
“救人。”白逸聞聲看向她,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把月如煙的事告訴她,畢竟這種事情也瞞不住,她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救人?”慕容翎看著造型凶煞、鋒刃攝人的逆鱗匕黛眉微蹙,這玩意看起來可不像是能救人的東西。
似乎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白逸便把他找尋天醫的前後經過都告訴了她,說完屏息凝神地望著慕容翎,等待著一場狂風暴雨的到來,盡管知道這個世界並沒有一夫一妻的觀念,但應該沒有那個女人在麵對這種事的時候還能保持冷靜吧?
看著神色緊繃的白逸,慕容翎沉默半晌,突然展顏一笑,白了他一眼道:“我就那麼像一個不能容人的妒婦?”
“你不生氣?”白逸有些意外地望著她。
“這有什麼可生氣的?”慕容翎不解地望著他,白逸能把這件事主動告訴她,而且還如此緊張她的態度,就足以見她在他心中的位置,而且相較於月如煙,她才是後來者,真要生氣那也應該是月如煙生氣才對。
慕容翎如此反應倒是讓白逸有些不適應了,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後,白逸望著她由衷地說了一句:“謝謝。”
看著眼神複雜地白逸,慕容翎會心一笑,微微搖頭道:“我能見一見她嗎?”
白逸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誰,隻見他心念一動,隨即一副閃爍著寒光的玄冰棺便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打量著棺內一身大紅霞帔如同睡美人一般的月如煙,慕容翎心中輕歎,果然是我見猶憐,這般姿容別說是男人,就算是她都忍不住暗暗驚豔。
驚豔過後,慕容翎忍不住問道:“能和我說說你和她的故事嗎?”在這種事情上,應該沒有那一個女人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慕容翎也不例外。
“嗯。”慕容翎如此的善解人意,白逸也沒有什麼好對她隱瞞的心思了,於是便把他和月如煙之間的大致經曆和她說了一遍。
在一個和他關係親密的女人麵前講述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的情愛經曆,白逸就是心再大也不可能去大肆渲染,因此講的格外平實,但就是這份平實卻最動人心。
當白逸講到月如煙有孕在身卻還是義無反顧的為他飛身擋劍時,慕容翎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的神態,忍不住地出口稱讚道:“好一個癡情剛烈的女子!”
說著感慨的搖了搖頭,道:“如煙妹妹遇上你,也不知道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啊。”聽那語氣似乎有點為月如煙鳴不平的意思。
白逸上前輕輕擁住她,柔聲道:“你們遇上我,我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但我能遇上你們,一定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慕容翎聞言嫵媚地白了他一眼,嗔道:“油嘴滑舌。”要說她心中對月如煙的存在一點芥蒂都沒有,那絕對不可能,但也僅僅如此了,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奢望過白逸的目光隻在她一個人身上停留,雖然她號稱豔魔。o隻要她知道白逸心中有她,不會始亂終棄,最好能讓她有個一子半女的,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