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逸思慮著如何處置百裏詩音時,百裏詩音也慢慢地從牆壁之上鐫刻的陰陽訣中收回了目光,閉目消化了一會後,轉身便向陰陽聖殿的殿門行去。
白逸見狀,立即踏步繞過祭壇,攔在了她身前。
“聖女閣下,也對這春宮畫作感興趣嗎?”打量著百裏詩音冰冷的側顏,白逸語氣略顯輕浮地問道,似乎已經忘了在進入聖殿之前,被她的音刃圍剿的狼狽場麵。
似是沒有聽出白逸話裏的輕佻,百裏詩音依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淡然道:“春宮畫冊?這牆壁上所刻之物公子早已了然於心,何必糟踐詩音?還是說公子......另有所圖?”說著若有所指的掃了白逸一眼。
“聖女閣下姿容豔絕於世,恐怕是個男人都無法無動於衷,白逸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看了這半天的春宮畫作,有所圖謀應該不足為奇吧?”被百裏詩音看透意圖,白逸臉上不但沒有絲毫尷尬之色,反而順杆而上,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飾。
百裏詩音沒想到白逸的臉皮會如此之厚,這般齷齪的心思也可以說的如此坦然,這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了。
這大殿之內隱藏著一座非常強大的禁靈陣,直接切斷了天音琴和她之間的聯係,外加無法催動靈力,此刻再對上白逸,她不占任何的優勢。甚至可以說是處於絕對的劣勢,因為白逸的體術造詣在之前的打鬥中她已經領教過了,那會她身具靈力優勢都無法靠體術擊敗白逸,更遑論現在。
沉默半晌,百裏詩音黛眉微蹙,隻得回道:“你待如何?”
“如何?這大殿之內隻有你我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要如何?”白逸臉上露出一抹淫笑,腳步輕抬,邊說邊向百裏詩音靠去。
“你!”看著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的白逸,百裏詩音一直冰冷如霜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慌亂,她沒想到白逸竟然真要對她做出那無禮之事。
靠著身後冰冷的祭壇,看著就要欺身而至的白逸,百裏詩音的神情突然再次變回之前的淡然,輕聲道:“不過一副好看點的皮囊罷了,公子既然如此鍾愛,那就拿去好了。隻是天音閣曆代聖女都須以聖潔之軀示人,今日公子執意壞我清白,希望日後麵對天音閣的怒火之時,不要後悔今日之為才是。”說完竟直接閉上雙眼,擺出了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天音閣嗎?”聽出百裏詩音話裏的威脅,白逸伸向她的手頓了一頓,但隨即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與大名鼎鼎的天音閣聖女春風一度,別說是麵對天音閣的怒火,就是死上十次,又有何妨?”說著手指輕輕劃過百裏詩音如凝脂般的臉頰,頓時一陣溫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配上眼前百裏詩音那絕美的容顏,讓白逸都忍不住心神搖曳,差點把持不住上湧的氣血。
這該死的淫賊!聽著白逸那宛如色中餓鬼一般的說辭,百裏詩音知道靠言語是無法勸退他了,就在她暗暗蓄力準備在關鍵時刻給他致命一擊時,卻突然聽見白逸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如果聖女閣下能答應我一個條件,那這辣手摧花之事白逸也並非一定要做。”
百裏詩音此刻雖然表麵上表現的非常從容,但內裏卻是精神高度緊繃,聽到白逸話中似有有緩解的餘地,頓時下意識的睜開眼,問道:“什麼條件?”
到了這個時候白逸也沒有必要再隱藏自己真正的意圖,直接說道:“聽說聖女閣下隻要獲得這秘境之內的傳承,天音閣便會幫助紫雲山滅掉雲海閣,不知可有此事?”
白逸的話讓百裏詩音一愣,隨即眼裏劃過一絲明悟:“原來你是為了雲海閣而來。”
身為天音閣的聖女,百裏詩音除了極高的修煉天賦,智慧自然也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白逸一開口,她便已經猜出白逸的目的。回想起來,在枯葉島初見他之際,他不就是站在雲海閣的陣營勢力之中嗎?
似是為了表示誠意,白逸鬆開攬住百裏詩音腰肢的右手,往後退了兩步道:“聖女閣下是聰明人,想來以聖女閣下在天音閣的地位,在下的這個要求應該並不過分吧?”
百裏詩音聞言直直地盯著白逸,似乎想要看透他真正的麵目。以她在天音閣的地位,就是十個紫雲山也無法與她相提並論,白逸所提的要求,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但是被人這般玩弄於鼓掌中,還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果就這樣屈服於他實在是心有不甘,沉默良久後,百裏詩音問道:“你就不怕我出去後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