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禁地之外,白家眾人包括白雲飛都在靜靜地等待著,現在離白逸進入禁地已經過去了三天。作為上一位使用祖血石的人,這麼長的時間白雲飛心中對禁地之內發生了什麼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不過是否真如他所想還要等白逸出來才能真正確定。
“爺爺,已經三天了,白兄他不會在禁地發生什麼意外了吧?”眼看第三天又要過去,而禁地的石門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白辰有些安耐不住地向白雲飛問到。
“不會!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已經激活了祖血石,正在接受祖血石的洗禮。由於每個人體質的不同,洗禮的時間也有所不同。以白小友的天賦體質,時間久一點也在情理之中。”白雲飛踱了兩步,看著麵前的禁地石門,語氣篤定的說道。
他的話語剛落地,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石門開啟的聲音,接著一道修長的身影從禁地之內緩緩踏出。
如果說沒進禁地之前的白逸是平靜海麵下的暗流,那此刻的白逸則是一汪靜謐的潭水,真正的身懷若虛,鋒芒內斂。這會,白家眾人包括白雲飛在內,如若不是事先了解過白逸,此刻都會把他當做一個沒有任何靈力的普通人。
“好,很好!”來到白逸身旁,白雲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忍不住地誇讚道。
“前輩,關於禁地之內的靈石,晚輩深感抱——!”
“不用說了,我都已經知道了!”白逸抱歉的歉字還沒出口,便被白雲飛揮手打斷,隻見他臉上帶著開懷的笑意說道:“現在你可不能再叫我前輩了,要叫我外公!”
外公?白雲飛突如其來的話語讓白逸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著他。
白雲飛意味深長的看了白逸一眼,問道:“你可知我為什麼要讓你一個‘外人’獨自踏入白家禁地?”
“難道不是要晚輩激活禁地之內的靈石嗎?”白逸反問道。
“靈石?不不不,它可不是什麼靈石,它叫祖血石,乃是我們白家先祖流傳下來的一件至寶。唯有擁有我們白家直係血脈的後代才能夠激活它,想必你已經感受到它給你帶來的好處了吧?逸兒,外公不知道這兩年中你到底有了怎樣的境遇,讓你把以前的事忘得幹幹淨淨。但無論是你的相貌,還是你的血脈,甚至你背上的那塊月牙形的胎記,都告訴外公你就是我那兩年前失蹤的外孫,白逸啊!”
自白逸兩年前從白家消失後,白雲飛就一直沉浸在深深地自責之中,因為他年輕時的火爆脾氣,讓他四處樹敵,很多人表麵上攝於他的實力不敢言語,但私下裏的小動作卻從來都沒有斷過。所有人都知道他最喜歡的後輩就是白逸,而且白逸也是他的這些後輩中,唯一一個先天有損,無法修煉,缺乏自保手段的。他這兩年雖然一直在尋找白逸,但內心卻早已不報希望。所以當他此刻確定眼前這個和他外孫有著相同的容貌,然而實力卻強橫至極的年輕人就是他心中念念不忘、深感愧疚的外孫時,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內心有多麼激動,以至於連聲音都忍不住有些顫抖。
白雲飛的話,還有之前白家禁地的經曆,讓白逸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荒唐至極的猜測。難道說他並非是整個人穿越過來的,而是傳說中的借屍還魂,借的屍正巧是和他同名同姓甚至連外貌的都一樣的另一個白逸的身體?他是兩年前失蹤的,而白逸恰巧是兩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不但和他同名同姓,甚至連身體特征都一模一樣,而且這樣也可以解釋的通為何白逸會對他們白家人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但這一切都隻是白逸的猜測,而且就算真如白逸所猜想的那般,白逸也無法做到立即就把他們當做自己的親人來對待,畢竟他並不是這具身體本來的靈魂。因此,白逸搖頭道:“前輩,晚輩或許是和您的外孫有諸多相似之處,但晚輩絕非是您的外孫,我很清楚自己來自哪裏,將要去向哪裏!至於你們白家禁地內的祖血石,在晚輩看來,那也許隻是一次意外。”
“意外?其他的事情可能出現意外,但祖血石絕不可能出現意外!逸兒,我知道讓你突然接受這些可能有些困難,但外公相信,你早晚有一天會憶起你以前的事情,外公可以等。”仿佛知道白逸會是這個反應,白雲飛收起激動的心情,目光灼灼地望著白逸,言語中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看著白雲飛熱切的眼神,白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除非原本屬於這具身體的靈魂突然冒出來,否則他絕無可能想起“他”以前的事。
見白逸眉頭輕皺,沉默不語,白雲飛以為他是在回憶過往,連忙朝一旁的白辰招手:“辰兒,帶你表弟回他的紫宸閣休息,明日一早再帶他好好逛一逛淩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