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逸!你醒醒,你醒醒啊!”迷迷糊糊中,白逸好像聽到一陣陣淒厲的呼喊聲在他耳邊響起。眼前一個淚花帶雨的絕美臉龐若隱若現,緊接著便被人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在這陣陣焦急的呼喊聲中,白逸漸漸地恢複了意識,緩緩睜開雙眼,隻見月如煙正摟著他拚命的為他輸送著靈力,正是這股靈力,讓他得以蘇醒。
月照天仿佛是沒有看見白逸此刻的慘狀一般,見他蘇醒過來,緩步上前,沉聲說道:“白小子,我這第三招你是站起來接,還是就躺在地上接?”
聽到這月照天的話這毫不留情的話語,月如煙先是愣了一愣,隨即跪倒在地,不停地磕著頭,苦苦的哀求道:“皇爺爺,他已經快撐不住了!皇爺爺,求求您,放過他吧!再接你一招,他真的會死的,真的會死的!嗚嗚嗚嗚......隻要您放過他,煙兒願意去做任何事情!皇爺爺,小時候您是最疼我的!您一定會答應我的對嗎?皇爺爺......”
看著額頭上一片血紅、狀若癲狂的月如煙,月照天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隨即又隱藏了下去。語氣複雜地說道:“丫頭,今日過後不管你是恨皇爺爺也好,怨皇爺爺也罷,這第三招皇爺爺是必須要出的。因為皇爺爺不僅要給你一個交代,還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聽著月照天冰冷的沒有一絲情感的聲音,月如煙磕頭的動作一僵,隨後仿佛失卻了魂魄一般,機械般的往後一倒,滿臉絕望地跪坐在白逸身旁。
看著滿臉淒絕的月如煙,白逸想伸手摸摸他的臉頰,但平時可裂金碎石的雙手此刻卻怎麼都抬不起來,仿佛沒有了一絲氣力。似是心有所感,月如煙急忙拿起他的一隻手,慢慢地貼在了自己臉上。淚花帶雨的俏臉上努力地擠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剛想說話安慰他,卻見白逸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煙兒,扶我起來。”
慢慢地扶起白逸,看著他那已經分不清楚是血還是肉的胸膛,月如煙眼中的淚水差一點沒有忍住,落了下來。
“煙兒,還記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對你說的話嗎?”輕輕地掙脫月如煙的攙扶,白逸隔空望向橫絕山脈的方向,柔聲道。
“嗯。”仿佛是想起了她和白逸初見時的情景,月如煙臉上閃過一抹追憶的神色,重重地點了點。
“在我們家鄉,彼此深愛著的男女,在老去的時候,都會期盼對方比自己先死,因為一切的痛苦與回憶都是由活著的人來承擔的。”凝視著她略顯紅腫的眼眸,白逸的語氣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溫柔:“所以,如果真有死的那一天,我一定不會先你之前離開這個世界。”
“逸!”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天華少女,還是一個從小在各種條條框框的約束下長大的皇室公主,月如煙什麼時候聽到過這般動人的情話,兩眼之中的淚珠再也克製不住,如斷了線的珠簾一般漱漱的往下掉,整個人情不自禁的撲進了白逸懷中。
看著懷裏不知道要哭到什麼時候的月如煙,白逸用下巴輕輕地摩挲了她的額頭,柔聲道:“煙兒,聽話,你先起來,等我接完老爺子的第三招在回來讓你好好抱個夠!嗯?”
“嗯。”看著白逸眼中流露出的自信,月如煙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摟著她獨戰噬牙隼的意氣少年,聽話的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
“老前輩,來吧,您可以出第三招了!”看著留時間給他和月如煙道別的月照天,白逸眼中閃過了一抹隻有月照天才能看得懂的感激。
“唉,這小子,造化弄人啊!”白逸眼中的感激月照天如何不懂,但他這會真希望自己不懂啊!心中無奈一歎:“這第三招我便用我的成名之技神虹訣吧。”論威力這神虹訣或許還不如不蓄力的雲龍擊,但他當年就是憑借這一手神虹訣闖下這神虹劍的名號。這一刻,在他心中白逸已經不再是一個敵人、一個晚輩了,而是一個可敬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