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紫冠紫袍的中年男子,月夏海和沈玉龍同時驚呼出聲:“父皇(太上皇)!”連月如煙也情不自禁的叫道:“皇爺爺!”
這兩聲驚呼瞬間讓場邊眾人炸開了鍋。
“這就是我們大夏皇朝的太上皇,人稱大夏第一高手的神虹劍月照天嗎?氣勢好強啊!”
“那當然了,聽說太上皇已經突破靈帝了,是大夏唯一一位靈帝境的靈修呢!”
“靈帝啊,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等境界啊!”
“他手上的就是神虹劍嗎?好帥啊!”
“大夏唯一一把高階玄器,能不帥嗎?”
......
神虹劍月照天,這就是靈帝的實力嗎?看著臉色淡然,散發著淡淡威壓的紫袍老者,白逸眉頭微皺。
場邊的狂瀾和薑絕也在暗自皺眉,他如果出手地話,大夏應該沒有人能保得住白逸了。唉,難道真的是天妒英才嗎?
“父皇,您不是在閉關嗎?”月夏海帶著一眾大臣來到月照天身邊,行了一禮後開口問道。
“這月靈陣都被人家打出來了,你說我這關還能閉下去嗎?”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說完月照天看向了站在雪羽流雲獸背上的月如煙:“煙兒,見到皇爺爺為何不說話,是怪皇爺爺沒有來參加你的大婚嗎?”
“煙兒不敢,皇爺爺乃是我們整個大夏皇朝的支柱,煙兒怎能因一己之私去打擾皇爺爺閉關呢!”看著下方的威嚴老者,月如煙低下頭恭聲道。
“不敢?那就是怪了。”聽出了月如煙語氣裏的疏遠,月照天蔚然一歎,眼中流露出絲絲追憶之色:“說起來,你紮著兩個小辮子,纏著皇爺爺給你捉花雲蝶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沒想到一晃眼你都要嫁人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皇爺爺!”月照天的話讓月如煙麵色複雜地輕喚了一聲,雙眼忍不住有些濕潤。她作為皇室長女,又自幼喪母,因此小時候很得月照天的關愛,小時候她最開心的事就是讓她的皇爺爺給她捉花雲蝶,隻是隨著年齡的增大,爺孫二人的相處時間也越來越少。沒想到近二十年過去了,她兒時的樣子、兒時的喜好月照天還記在心中。
望著月如煙濕潤的雙眼,月照天欣慰的笑了笑,然後朝指了指白逸,說道:“月丫頭,不給你皇爺爺介紹一下這位霸氣的小夥子嗎?”
“回皇爺爺的話,他叫白逸,是孫女剛嫁的夫婿。”月如煙從如雪背上躍下,輕輕地挽住白逸的胳膊,羞喜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自豪與幸福。
月如煙的話讓月照天一愣,隨後一邊打量著白逸一邊點頭道:“嗯,不錯!豐神俊逸,實力不俗,比我年輕時要強上不少,確實配的上我家煙兒。”
月照天的誇讚讓月如煙開心不已,一張笑臉燦爛得如春天的桃花。而月照天身後的帝都眾人則是麵麵相覷,這畫風好像不太對了啊。
“陛下,老丞相,這?”顧翔忍不住開口問道。
月夏海臉色陰沉不定,月照天雖然是他父親,但是他們二人行事風格截然不同,這會他也猜不透月照天的心思,隻能微微搖頭。
“太上皇行事豈是爾等可以揣摩的,在一旁好好看著就行。”倒是沈玉龍波瀾不驚,麵不改色的訓斥了顧翔一句。作為大夏皇朝的前一任丞相,他當年輔佐的就是月照天,論到對月照天的理解,月夏海遠不如他。他相信月照天會給他們一個有足夠信服力的說法。
“老丞相教訓的是,是晚輩逾越了!”顧翔拱手行了一禮,輕輕地站回到了月夏海身邊。
仿佛是為了印證沈玉龍的想法一般,顧翔剛剛退下便聽月照天說道:“不過配得上,不代表娶得了。想娶我月家的女兒,起碼要過了我這一關才行!”說著手中的神虹劍劍尖一挑,輕輕地指向了白逸,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皇爺爺,白逸他怎麼可能是您的對手呢?這、這不公平!”月照天的話,讓月如煙臉上的笑意瞬間散去,看了看月照天,又看了看白逸,滿臉焦急的跺了跺腳。
“不公平?丫頭,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存在所謂的公平。你說呢,小夥子?”月照天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朝著白逸問道。
“可——”月如煙還想說話,卻被白逸一把拉住,隻見他微微搖了搖頭道:“這位老人家說得對,不存在公平的世界才是真正公平的,因為它從來不偏袒任何人。”
“好一句不存在公平的世界才是真正公平的,小夥子,若非此刻形勢所迫,老朽真想和你痛飲三杯。”月照天聞言大笑三聲,口中的話語讓在場眾人都忍不住變了變臉色,望向白逸的眼神愈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