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葉忘昔那個家夥好像不在藏經閣耶,我還以為這個點他應該在裏麵睡覺才是。”
洛花音默默地推開藏經閣的大門,看著纖塵不染的地麵卻是絲毫不見葉忘昔的人影。
那家夥不會出門了吧?
“忘昔兄不在藏經閣嗎,我還以為他會在這的。”
魏千璿好奇的打量著藏經閣,畢竟第一次來,一來還得住上個把月,不好奇那是假的。
“玩忽職守,遊手好閑,這才當客卿幾天,說不見就不見了,回頭我一定要向掌門師兄告他一個玩忽職守之罪。”
洛花音有點生氣的說道,好不容易找了個恰當的理由過來看他,他怎麼能一聲不吭的不見了,就離譜。
“小十三,忘昔少主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可不是有意不見的,此外,應情小子也跟著離開了,他的離開可是走流程事先報備過的。”
房梁上,傳來一道略顯尖細的聲線,待得洛花音抬頭觀望,卻是看見一個生有黑白玄羽的單腳怪鴉。
“此外,好久不見了,小友,我代悼亡向你問好。”
去一足,繆一目的單腳單眼怪鴉撲騰了下翅膀,那唯一完整的黑眸看著太素卻是帶著一股來自長者的關懷。
“原來如此,忘昔此生是你給他護道?”
看著眼前怪鴉,太素輕聲問道。
“論戰力,我可打不過忘昔少主,更別提護道了。”
怪鴉搖了搖頭,卻是自顧自的在房梁之上用略顯銳利的喙拾起邊上的龍眼,倒是頗為怡然自得的吃了起來。
“不可能,您既不是護道者,為何會現身此地。”
太素眉頭微皺,卻是感覺那裏存在蹊蹺。
“引導和預言,小友,在你登臨此方我就已然知曉,或者說我在你還沒到來之時就開始等了。”
怪鴉的語氣帶著幾分滄桑,卻是撲棱翅膀將三顆龍眼打落房梁。
而太素、洛花音和魏千璿亦是從容的伸手接過。
“何意?”
太素捏著手中的龍眼,卻是問道。
“難得小友到此,吾心甚為寬慰,因喜龍眼,故贈小友以搏一樂。”
怪鴉的那隻眸眼泛著些許善意,語氣顯得直白而又真誠。
“所以,黑白前輩,葉忘昔那家夥人呢?”
看著眼前似乎知曉內情的怪鴉,洛花音有點關切的問道。
“小十三,他是跟你掌門師兄一起走的,具體去哪,我也不太清楚。”
怪鴉搖了搖頭,知曉內情的他卻是不願過多透露實情。
“我剛剛才從掌門師兄那過來,黑白前輩,你撒謊也得有點根據吧。”
洛花音覺得有點不滿,感覺自己被有意的排除在外了。
“師妹,我確實跟忘昔大哥離開本宗了,黑白前輩可沒有騙你,現在的我和忘昔大哥還未曾回來呢。”
不知何時,一襲雲紋道袍的少年掌門出現在洛花音的身後,卻是略顯無奈的糾正道。
【掌門,那隻怪鴉撒謊至少還有圓謊的機會,你出現在這裏,還當著我們的麵說自己跟葉忘昔那家夥離宗,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麼,忽悠傻子也不是這麼忽悠的吧。】
魏千璿很想吐槽一下說謊不打草稿的掌門,但想到他是掌門隻得作罷。
“算了,沒見到就沒見到吧,反正他也不想見我,若是前輩有意,煩請替我這妹妹指點這位少年,待得他年他學有所成,也是欠您一二情分。”
太素倒也沒懷疑什麼,隻是跟梁上怪鴉說道。
“呃……我教弟子手生的很,若是有不當之處,煩請前輩不吝斧正,不用給我麵子。”
洛花音在書院時就早就聽說過書院大師兄肩上聽課的黑白烏鴉是個頗為照顧後輩的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