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太後抱著佳鈺撫mo著她的頭發。“楓素上前聽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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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聲周淺手裏的杯子掉落在地上,楓素一臉疑惑的看著周淺,莊秦轉著手裏的杯子若有所思。
原來這就是奕霖輕易就放自己離開的原因,原來奕霖是不要自己了,所以自己是被拋棄了……奕霖他明明說過整個皇宮都會永遠為自己敞開,他明明說過他一直都會等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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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親使團很快就欽點好了人數,楓素作為使者也在隊列之中。周淺在當天晚上敲開了楓素的房門,看見小琴衣裳不整的從房間裏麵匆匆跑了出來。冷笑著想所謂神子也不過如此嘛。
“我也要去大新!”
楓素半敞著衣裳,倚在躺椅上望著周淺,明眸漾著一汪春水:“好啊!不過這麼點事情你為什麼要跟我來說?”
周淺走到楓素麵前:“聽說和親使團還有幾個宮女也是送給奕霖享用的……我要以那個身份去大新皇宮!”
楓素微笑著向周淺伸出手,周淺順從的靠了過去,身體微微有些發顫。楓素大笑:“不用擔心,我不會把你怎麼了。你隻需要呆在我房間一晚上就足夠了……”
周淺這才放鬆下身子,軟綿綿的躺在楓素身邊:“做戲給莊秦看麼?你們兩兄弟還真是呢……”
18.和親
第二天一早莊秦果然出現在了楓素的房間,看著周淺在楓素懷裏漸漸轉醒迷蒙而妖嬈的樣子讓莊秦心口悶得厲害。
周淺揉了揉眼睛,繼而發現自己的衣服在昨晚熟睡以後被那家夥給扒光了。不過反正就是這樣,演戲自然是要來個全套。看見莊秦的眼神後覺得事情的確是比想象中更為有趣。嚶嚀著發出一聲歎息,小小的臉蛋埋進楓素懷裏,憋著氣的效果是為了讓身後那人看見自己通紅的耳根。
楓素的手摩挲著周淺光潔的肩膀,接觸在空氣中的後背有自己精心製造的幾點瑰紅。笑容裏除了曖mei還有更多的不可一世。
莊秦摔門而去。即使知道這一切都是楓素製造的假象,即使明白周淺不是那樣的人……可是真的親眼所見,又有幾個人能夠忍受的了。三年前黎懷清離開自己的那個晚上,以及第二天看見他以同樣的姿態躺在楓素懷裏的情景。再一次呈現在自己麵前,很有趣,真的有趣極了!
隻是黎懷清不像周淺……黎懷清是真正的獻出了自己的身體。隻是為了那所謂的黎城所謂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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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素放開了雙手,周淺也樂得自在,徑直下了床穿上了衣服:“你們兩兄弟之間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摻和,我也不是你們心裏那個人別再耍著我玩了。”扣扣子的手停了停,半扭過頭對楓素說,“記得你答應過我的!”
“我還真是吃力不討好呢,一晚上溫香軟玉在懷卻要隱忍不發。你知道麼?這對少年的身體來說可是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呢~~好好,我知道了!你別發火啊!手!手!還有腳!我答應你的事情怎麼會不算數呢?後天我們就起程了,到時候你隻管跟在我身邊就好了!”
周淺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楓素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剛剛周淺給予的那致命一擊差點讓自己不能人道:“小琴!小琴~~~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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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秦什麼時候離開沒有人知道,隻是等到所有人都出發的時候才發現他早就不在了。諒歆紅捧著藥箱來到了送親隊伍前麵,對著楓素提出了自己也要隨行的要求。
楓素自高而下的看著諒歆紅,這個曾經占據了自己未婚妻身份的女子。世事總是無常的令人恐懼,如果自己不曾被送進這冰冷的神殿,是不是在過去或者將來的某一天就會跟這個女子拜堂成親然後平平淡淡的度過餘生?
有時候這樣的日子其實一點都不差,至少比起所謂神子的生活不知好上了多少……
沒能等到鷹渠暹的登基大典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這其實是效率的問題。周淺曾經建議,為什麼不等大新派來恭賀小渠暹登基的使者來西聖完了在回去的路上順便帶走佳鈺公主呢?可惜被神奇的拒絕了。
兩國之間的政治,複雜的讓周淺不能明白。不過任誰都是想要個一統的河山吧?
周淺躺在小小的馬車棚頂,銜著草根望著透明的天空。陽光溫溫和和地照在身上沒有一點不舒服。想著奕霖的那輛馬車自己終究沒能帶走真是件遺憾的事情。
楓素一躍而上,落在了周淺身邊:“這裏有這麼舒服麼?你都呆在上麵快一整天了吧?”
“你看那朵雲彩,像不像小熊?”
“嗬,還行吧!”
“我們還有多久才到京城?”
“半個月吧。”
“還真快呢,記得我們來時可花了兩個月的時間。”
“見到他你準備做什麼?”
周淺閉上眼睛,說真的自己還真沒有想象過見到奕霖後要做些什麼。或者說自己又能做些什麼?掐著他的脖子說,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傻了麼,那可是一國之君!再說,奕霖曾經對自己許諾過什麼嗎?他從沒有說過他的人生裏將會隻有自己這樣的傻話……
諒歆紅就坐在馬車裏,靜靜的看著書,好似車廂頂上根本就沒有兩個人的存在。可是他們的話還是一句不漏的飄進耳朵裏。心煩躁的有點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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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見麵的時候注定是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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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霖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看著下麵夠籌交錯的眾人,好似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在這歡場遊刃有餘。回宮這幾個月,將春花都看成了秋實,奕霖忽然發現時光真的倏忽般飛逝,轉眼已經過去了一年。從周淺那樣子出現在自己人生當中,就這樣一年過去了。
“西聖公主覲見!”太監細長的聲音響起。奕霖傻傻的笑了,周淺說的對,這聲音真的很有趣。
鷹佳鈺的表演依舊是舞蹈,這也的確是她所擅長的。隻是抖動著水袖的小動作就輕易地吸引了場上所有人的目光,幾個伴舞的舞娘如同眾星捧月般的將鷹佳鈺團團圍住又各自分散開來。耀眼的紅色,青翠的綠色,幾經交錯最後華麗收場。
奕霖一步一步走下高台,撥開重重人群最後站在鷹佳鈺麵前——然後推開她。看著跪在地上的那抹小小身影。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果然是那讓自己日思夜想了幾個月的麵容,分毫不差。
周淺的唇瓣微啟,直直的望著奕霖,眼裏卻再沒有當初的情意:“皇上大婚,我怎能不在場?”
“你怎麼來了?”
“皇上不是說過我想什麼時候來就可以什麼時候來麼?您這樣說的意思豈不是不歡迎我?”
“怎麼會,隻是……沒想到你會這時候來而已?”
“還有時間差別麼?我還以為任何時候都可以呢?”周淺緩緩站立起來,撕開自己身上多餘的累贅,對著奕霖嫣然一笑,“為什麼你要大婚了卻不告訴我?你知道我在別人口中知道這件事情是多麼心寒的一件事情麼?”
奕霖張口結舌,他隻是不想周淺難過而已,沒想到自己卻給他更加多的傷害:“我以為,以為你……”
“皇上你不覺得這裏的人太多了,不適合說這些私人的事情麼?”說罷拂袖便要離開,奕霖拉著他的袖子不肯放手。“皇上,既然你都已經有了龐大的後宮,還需要我這個小男寵做什麼?”
周淺輕輕撫mo著奕霖的麵頰:“皇上你知道麼?我周淺從來都不是一個大方的人,從前我以為我不在乎,那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象過你會離開我。可是我發現這錯誤有多麼離譜……”
奕霖推開周淺的手:“你什麼意思?那你自己呢?你從來都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為什麼我卻要獨獨屬於你?”
周淺看著奕霖,忽然就笑了,這世界真的好玩到爆。周淺握著奕霖的手輕巧拂過自己的項頸,一點一點一寸一寸……“撕拉~~”幾聲布帛破例的聲音,奕霖簡直是睚眥盡裂。在場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人,周淺就這樣赤身裸體的呈現在所有人麵前!
“你這是做什麼?”奕霖迅速從附近的桌子上掀掉桌布將周淺整個包裹起來。
周淺大笑:“不就是給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個人盡可夫的男-妓-!你可以看看這身體除了你以外還有什麼別的入幕之賓!”
19.決絕
“你胡鬧什麼!我有這麼說你麼?”奕霖將周淺緊緊護在懷裏,陰狠的視線掃過全場,幸好所有人都很識相低頭的低頭喝酒的喝酒完全當立在場中央的兩人十透明人。
隻不過不遠處好似還有一股不知好歹的視線,奕霖對了上去。白衣白裳翩翩然笑著,隔了幾十丈以外依舊可見那笑容的殺傷力,奕霖的眼神瞬間犀利,即使聽不見可是已經能夠感覺出來那人在做什麼……
“小淺淺,要我幫忙麼?”楓素的傳音入密輕飄飄的就傳到了周淺耳裏,縮在奕霖懷裏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楓素,眨了眨眼睛。隻顧著觀察敵情的奕霖顯然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交流。
楓素慢慢地從放在高壇上的步輦上一步一步走了下來,腳下身法一動人就出現在了奕霖前麵。手裏端著的是宮裏今年新釀的桃花酒……
“酒果然還是陳年的好~桃花酒最好的還是那人親手所釀的……”
奕霖臉色一變,招來了太監總管:“怎麼回事,今天招待客人的酒怎麼成了桃花酒?你怎麼做的事情!連這都能搞錯?”
周淺的聲音從胸口悶悶地傳來:“你把我的酒給別人喝了,我討厭你……”
摟著周淺的手一僵,複又緊緊摟住:“別急別急,我釀了很多很多,整整一個酒窖全都是!而且明年後年今後的每一年我都會替你釀好……”
“晚了你知道麼?不管這酒被人提早拿出來喝掉,到底是隻是意外還是你故意的……也好,反正這今後的酒我不會——再喝一口。”
楓素將手裏的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吟吟的從奕霖懷裏一下就將周淺撈過輕輕按在懷裏:“我西聖有瓊汁還比不上這區區桃花釀麼?反正那小皇帝也不要你了,不如就跟我回去吧!”
周淺把臉埋在楓素懷裏許久,隻是安靜的呆著不回答也不做任何動作。奕霖拉著他的手,一根根輕輕撫mo著納纖白而細長的手指,以前兩個人的情事都是奕霖主動,所以他自然知道周淺喜歡這樣的愛撫,細致而綿長。“你說過你不會忘了我的……”
“你以為我是失憶症患者麼?你以為想要忘記一個人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麼?你以為我跟那些小說裏麵的小受一樣會勾搭任何一個可以遇見的男人麼?你以為……”我不愛你麼?周淺歎了口氣,拉了拉楓素的前襟,“我們走吧……”